“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傅非臣却笑着看他,“你以后只能跟我结婚了,念念。”
“……”
陈念无语地指了他几下,还没来得及谴责,指尖就被人攥住了。
傅非臣低头亲了亲,诚恳道:“不是要给我戴戒指么,你忘了?”
“……”陈念无语至极,“别说得好像我主动要求似的行吗,你这点语言的艺术全往我身上使啊?”
“是我要求的。”
傅非臣改口。他把陈念拽进半步,变戏法似的拿出他那枚戒指。
“……”
陈念忍不住和自己的对照了下。两枚戒指乍看一模一样,只有镂空的地方是彼此对应的。
傅非臣那枚戒指背面有一个明显的凹陷。陈念差点以为这种贵东西也有瑕疵,定睛一看,发现刚好能和自己的戒指合上。
遇见他之前,他残缺的灵魂始终空洞。
要凑在一起,才算完整。
“……”
陈念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插科打诨了。他握住傅非臣紧绷的手,输液似的在人手背上拍了拍:“放松点。”
“……嗯。”
傅非臣说是这么说,整个人依旧紧绷。陈念也没再笑话他,他牵住傅非臣僵硬的手,慢慢将戒指戴在人食指上。
戒指推到食指根部的瞬间,两个人同时看向彼此。陈念眨眨眼,自然而然凑前半步。
吻在傅非臣唇角。
“我给你戴上戒指了。”他轻声说,“傅非臣。”
“……”
傅非臣却已经连半个字都说不出。他喉咙里像是哽了什么东西,那些哲学思辨逻辑分析瞬间离他而去,不抛弃不放弃的,只剩下本能。
本能想要一个吻,更深的吻。最好能交换所有气息,连心跳都彼此共振。陈念就在他面前,他却忽然开始发疯似的想念。
想念他的呼吸、想念他的触感。想念他被咬到舌尖时轻颤的腰,喘不上气时湿红的眼角。
但另一种东西轻轻松松压住了本能。他握住陈念的手,在他空荡的食指上落下一吻。
“我爱你,念念。”他低声道,“……谢谢。”
“……说什么谢啊。”陈念给自己下的禁言令失效了。他小声嘀咕,“给你戴个戒指又不累。”
傅非臣没被他气笑,还是那么定定盯着陈念看。
盯到陈念受不了,终于把自己那枚戒指也拍进傅非臣手掌心:“行行行你也给我戴行了吧,我戴着进实验室。回头老师问我还记不记得实验规范我就说哎呀忘了,我谈恋爱去了。”
他唧唧咕咕的功夫傅非臣已经把戒指给他戴好。说实话,陈念拿到手里连试都没好意思试,这会儿才发现大小居然刚刚好。
不松不紧,仿佛量身定制。陈念摸着那枚冷冰冰的血钻,渐渐地,用指腹将它捂出一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