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干脆利落断了线,眼睛盯着论文,脑子里还在回忆傅氏的布局。
……
真有发财树吗?
傅非臣端着咖啡进来就发现陈念在沉思。他还以为是科研方面遇到困难,正想开口劝两句,就听陈念来了句:“封建迷信还是要不得。”
“……”
傅非臣把手里那杯加了四块方糖的拿铁放到陈念跟前:“又有新感悟?”
“没有。”陈念瞥他一眼,老气横秋地叹气,“就是感觉科学普及任重道远。”
“嗯。”不管他说什么,傅非臣一概点头,“就比如,我们家没有鬼。”
陈念:……
“你有完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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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谈得没有实感,但开学开得很有实感。陈念忙了几天,刚把模拟的部分做完,就已经要面临比上学期还满的课表了。
他这回没心情去搞什么经济学心理学的选修,一头栽进必修课的汪洋大海。祁以期本还想再努力拉一把销冠,话递到傅非臣那儿就被截下来了。
“他没空。”傅非臣遗憾地通知老友,“课很多,还有科研任务。剩下的时间么……”
祁以期期待地坐直身体:“可以来兼职吗?”
“不。”傅非臣说,“他要陪男朋友。”
“男朋友?男朋友算什么!他这个年纪学业和事业更重要,陈念这么聪明,肯定知道这……等等,男朋友?!”
“……”
傅非臣把手机拿远了点,放任祁以期鬼吼鬼叫了五分钟。等到对面终于安静下来,他把手机贴回耳畔,散漫道:“不管你说了什么,但谢谢你的祝福。”
“……我没祝福。”祁以期嘶哑地说,“但我的确早猜到了。说实话,你的进度比我想象中慢。”
“慢么?”
“太慢了,非臣。在我印象里,你一直是个讲究效率的人。不过爱情这事儿本就没效率可讲,我会用一生等待玫瑰开放。”
无视掉祁以期天花乱坠的爱情观讲座,傅非臣挂断电话。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他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去找他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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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起了个大早坐进教室里时,感觉脑壳都是晕的。
其他同学还好,或多或少都有点刚开学的新鲜劲儿。只有陈念为了那个项目已经提早忙了一周,这会儿被生活两面包夹,已经成了片完美的芝士。
je不尴不尬地跟他打了个招呼,眼神中依旧有点欲言又止的少年神伤。
陈念没跟他多聊,但在其他同学问他有没有换房的意向时,陈念说:“我住在我男朋友那边。”
男朋友。
这个词不高不低传进了je耳中。他懵懵抬起脸,满头卷毛随主人一起哆嗦。
看起来像只淋了雨的卷毛狗。
陈念看他一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