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腚上中咒叫声惊,笑传三院狮獾鹰。
血海深仇心中记,悔恨心软不索命。
按下德拉科这廝在礼堂咬牙切齿,暗怀鬼胎不表。
单说这疤面郎自决斗台上连战,如雷霆扫穴,震慑宵小,真箇是名声大噪。
德拉科,洛哈特等一干心怀鬼胎的尷尬人都噤若寒蝉,再不敢撩拨虎鬚,滋生事端。
虽说霍格沃茨眼下安稳则个,再没见著如同洛丽斯夫人那般的苦主,可邓布利多却是不见蛇怪不罢休。
他知晓蛇怪天性畏惧鸡鸣,叮嘱了海格於城堡周遭广置雄鸡。
麦格亦施展变形妙计,將那石像,盔甲,灯盏尽数点化为魔法公鸡,遇蛇则鸣,声震四野。
怎奈那蛇院一干学生心头憋著老大一股鸟气,眼见得自家学院象徵遭此针对,便有那好事的专使唤蛇咒,去撩拨这些个魔法公鸡来叫。
一时间霍格沃茨不分日夜,鸡鸣不绝於耳,聒噪得人头皮发麻。直至斯內普怒扣斯莱特林五十分,这群人才悻悻作罢。
然,这天罗地网步下数日,既未在城堡显露出半分踪跡破绽,亦不曾触动密室周遭邓布利多设下的魔咒,端的奇哉怪也。
哈利见密室那大好的洞天福地,却因蛇怪作梗不得入,只觉得暴殄天物,心痒难搔。
恨不得登时便吃了复方汤剂,潜进斯莱特林休息室,將德拉科这廝的马脚抓住。
怎奈复方汤剂尚需些时日火候,哈利也只得作罢,將心思放在禁闭上。
若问为何过了这许久才来关禁闭,原来那德拉科为躲哈利,自称腚伤迸发,要推后那禁闭时辰。
哈利心內雪亮,也在指头上刺个血口,推说手伤难动,亦要躲过。
德拉科连躲数日,直教斯內普看不过眼,当即动用院长职权,教他只要未死,爬也须来。
待吃过晚饭,哈利行至地下教室门外,未及推门,便闻內里传出两人声响。
仔细听去,一个自是那德拉科,另一人却是洛哈特。
“德拉科,好孩子,速度再快一点。”
“教授,我能歇一会儿吗?我实在撑不住了……”
“哎呀,我亲爱的德拉科,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在关禁闭。而且我也没閒著,我的嘴都酸了……”
哈利听的真真儿,心中大惊失色。
直娘贼!这霍格沃茨是魔法院校还是象姑窑子?
那斯內普一人也便罢了,这两个也来作此勾当!
他抽出魔杖,飞起一脚踹开门,但见室內烛光摇曳,德拉科伏案疾书,手拿羽毛笔抄录信件。洛哈特坐於桌角,正与信封印上唇印作盖章。
二人见哈利破门而入,都心头一颤。
洛哈特忙下了桌,紧张笑道:“啊…晚上好,哈利。马尔福先生正帮我给粉丝们回信——你知道的,她们太热情了……”
哈利目光如电,在二人身上扫视三番,见衣冠尚算齐整,方才信了这话。
他道:“洒家今夜也要抄录这劳什子书信么?”
“当然不是,你的禁闭惩罚在另一间教室。”
哈利听了背后这油腻声儿,便不回头也知晓定是斯內普。
他扫一眼德拉科,道:“怎得洒家却要与这廝分隔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