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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贱人自有天诛（第1页）

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啊！

被冯在在这个坑货坑了一次，但唯一一次准备让他放大血的海鲜宴都让他逃过了，还另外被他差点坑了一次。

现在不要看这是500块，但这是胜利的500块，代表劳动人民终于让可。。。

梨花树下，苏小满蹲着身子，指尖轻轻抚过湿润的泥土。她没戴手套，指甲缝里嵌着黑土，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一样。陈默站在不远处，手里拎着一只锈迹斑斑的铁皮桶，里面盛着半桶融雪水。

“它不该活。”他说，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吹散。

“可它开了。”苏小满抬起头，嘴角扬起一点笑意，“就像那个女孩说的??只要还有人愿意听，歌就不会断。”

陈默没接话，只是把水缓缓浇在梨树根部。水流渗进土里，发出细微的咕嘟声，仿佛大地在吞咽某种秘密。星眠从远处走来，肩上背着一台改装过的便携式频谱仪，外壳是用废弃卫星零件拼接的，天线歪斜地支棱着，像一只倔强的耳朵。

“监测到了。”她喘着气，把仪器放在石台上，“昨晚零点十七分，青海湖冰层下传来一段持续四十三秒的低频震动。频率……和《破茧谣》副歌部分完全一致。”

我们三人同时沉默。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静默区”系统休眠后，全国范围内陆续出现无法解释的声音现象：敦煌月牙泉深夜传出童声合唱；大兴安岭原始森林中的录音设备捕捉到无人区飘来的口哨调；甚至有渔民在南海作业时，通过声呐听到海底传来类似摇篮曲的旋律，节奏稳定，带着明显的母性安抚特征。

而最诡异的是，所有这些声音，在回放时都会让听众产生短暂的“记忆闪回”??有人看见童年母亲哄睡的画面，有人突然记起早已遗忘的祖母哼唱的小调，还有人哭着写下二十年前本该道歉却始终说不出口的话。

“她在移动。”星眠低声说，“不是肉体意义上的移动……她是顺着‘回音之网’在流动。每一个听见她歌声的人，都成了她的中继站。”

我忽然想起那晚录音笔里的女声。

>“叔叔，谢谢你替我说‘不高兴’。”

那一刻我才明白，她说的不是感谢我们替她发声，而是感谢我们**允许她不高兴**。在这个曾以“消除痛苦”为最高目标的时代，承认悲伤、接纳疼痛，本身就是一场革命。

苏小满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今天是‘天空教室’重启的日子。”她说，“孩子们都等着呢。”

“你还打算教他们唱歌？”陈默皱眉，“军方已经发了三次警告，说这种集体声波活动可能触发残留程序的自启动机制。”

“那就让它启动。”苏小满平静地看着他，“如果系统醒来是因为听见了真实的声音，那正好说明它还没彻底坏死。”

我没有说话，但我知道她是对的。

“天空教室”原本只是个临时帐篷，如今已被改建为半永久建筑。屋顶由回收玻璃板拼成，阳光穿过时会在地面投下彩虹般的光斑。墙壁内侧贴满了孩子们的手绘图：有的画着牵手的人群，有的画着会发光的心脏，还有一幅特别的??一个女孩站在裂缝中，嘴里飞出无数只小鸟，每只鸟嘴里都衔着一段音符。

上课铃是用铜铃改造的，一响，十几个孩子便从四面八方跑来。最小的不过六岁，最大的已上初中。他们中有牧民的孩子，有志愿者家属，也有曾经接受过“心理净化”治疗的幸存者后代。

第一节课，苏小满没有教歌。

她拿出一块冰，放在教室中央的石盆里。

“这是昨晚结的。”她说，“我把它从湖边取回来，一路抱着。你们猜，它为什么没化？”

孩子们摇头。

“因为它一直在听。”苏小满轻声说，“听着风，听着雪落，听着地下那些没说完的话。冰记得一切，只是它不会说。但我们能。”

她取出一支木笛，吹了一段极短的旋律??三个音符，升、降、再升，像一声欲言又止的叹息。

然后，她让每个孩子轮流靠近冰块，对着它说一句话。

不能是“我喜欢你”，也不能是“我很开心”。

必须是一句**真话**。

第一个孩子是个瘦弱的男孩，父母在车祸中去世，由姑妈抚养。他走到冰前，嘴唇颤抖了很久，终于开口：

“我……其实不想当勇敢的孩子了。我想哭，但我怕别人说我软弱。”

话音落下，冰面突然裂开一道细纹，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第二个是个藏族女孩，曾在“静默区”外围疗养院长大，接受过情绪抑制治疗。她低头说：“我一直假装记得妈妈的样子，其实……我已经忘了她的声音。”

又是一道裂痕。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