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还不醒?”
云歌看着面前不住踱步的乌林,忍不住在心里笑话他,可真是口嫌体正直。
她解释道:“疗愈魂魄哪有那么快啊,少说也得个把月。”
“这么久?”半天的心理准备都白做了。
“这都算快的了,把他这情况放在别人身上,能活着都是奇迹,更别说好好的醒过来了。”
乌林看着还在沉睡的烛越,略显烦躁地啧了一声,“算了,他醒了跟我说一声,我去寻李老头凑活一段日子,反正要不了多久就得三宗会审了,也省得我跑来跑去的浪费时间。”
“也好。”
云歌和乌林很快离开,温漪宁才塌下肩膀松了口气,她可是真怕乌林剑尊反悔,幸好……
眼下烛越脱离了危险,她才算真正松了口气。
看着面前沉睡的男人,脸上逐渐恢复血色,她抬手戳戳他脸颊的肉,忍不住嘟囔:“好你个烛越,真会装,又是掩藏真身,又是隐瞒一魂一魄的身份,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这辈子都想不到徐行之就是你的一部分。”
但是仔细一想,好像也有迹可循。
她见到徐行之的第一眼,就觉得他的眼睛叫她觉得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到底为什么熟悉。
如今再看,分明是眼神,和断崖下她解开那个法阵时,烛越凌厉的似要看穿她一切伪装的眼神一模一样。
只是后来,烛越对徐行之莫名其妙的态度,叫她忽略了这一点,若不是这次徐行之回归本体,她怕是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当初自己觉得眼熟的原因在哪。
不过若二者本为一人,那当初徐行之初见烛越时的晕厥,和烛越对徐行之情况的了如指掌便也有了解释。
温漪宁又揪揪他的耳朵,凑在他耳边恐吓道:“等你醒来,一定跟你好好算账!瞒我这么多事,我看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恐吓完昏迷的某条龙,温漪宁心满意足地入定修炼起来。
没有他人造访的大牢,日子总是很无聊。
温漪宁日常除了修炼,就是摆弄一下还在沉睡的烛越,好奇地观察和描摹他的五官,有时手痒给他编个辫子,或者再为会审那天想想措辞和后路。
直到那日,她收到了姜南的传音。
“姜姜?”
怕她冲动跑回来,温漪宁一直没有联系她,姜南也没有主动给她传信,她还以为姜南生气了,没想到她这儿神神秘秘的跟她说:“师姐,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知道为什么如今不让女子修剑了。”姜南语气一冷:“原来两千年前女修盛行,压了男修何止一头,便有人趁着仙都大乱和魔族勾结害死了八成女修,后面建立宗门立下女子只能做药修的道训,女修逐渐凋敝,就是这出于条嫉妒和恨意的道训,压迫了女子上千年。”
“什么?”温漪宁腾地站起来,“你从哪知道的这些?确定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是在妖域至宝三生镜中看到的,不可能有假。”
前些日子,她就解开封印转做妖修了,月姒为了借外力给她提升修为,便偷来了三生镜。
据说三生镜里保存着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她在月姒的帮助下成功化用了一部分,正是这一部分力量,叫她意外看到了女子不得修剑的真相。
原来所谓的道训,不过是那些废物男修们的嫉恨与报复。
“三生镜……”
她想起来了。
织春曾跟她说过,三生镜与陨星石同源而生,可观往生,里面还储藏着一股庞大而神秘的力量。
当初织春说这个是为了帮她找陨星石,后来她得知陨星石在烛越身上之后,便打消了去寻三生镜的念头。
没成想,三生镜里竟然还藏着女修没落的秘密。
可是……眼下只有姜南一个人看到了真相,要怎样才能像留影珠一样叫所有人看到呢?
“对了,师姐,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