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见日上天,暮见日入地。
不觉明镜中,忽年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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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去春回,许戒甲驻足此间已是第四个年头。
这一年庙务繁冗,三司初立,门徒广纳,虽风波几度,却最终也算顺遂。而今他执掌农耕司,领著六个小童,晨起田间荷锄,暮归修习云法。
疤脸一战。
叫他彻悟术法的局限。
为免重蹈覆辙,许戒甲埋首木塔,翻检数日,终在积尘处觅得一卷《潮虎拳谱》。
此拳——
以水凝虎形,拳劲似怒潮,刚烈无匹。
只可惜左臂有伤,只得钻研书中要义,若要实修,非得去方喇城寻到丹药后了。
莫家后来又遣人送来些精矿,算是老禿鷲的赔礼。许戒甲看了看,丟进库房,没再多管。
流光易逝。
红云庙香火渐盛,昔日雄踞一县的宗门,如今弟子出行,多有修士拱手相交。
蒙博长袖善舞,將庶务打理得纹丝不乱。
云鹤观其才干,在三人举荐下,破格升为庶务长老,正式录入宗门玉牒。加之弟子渐眾,云崖上三座云池也已修缮,终復云气氤氳之象,可供四人吐纳修行。
庙產诸物——
新稻、灵药、丹丸等,皆寻得稳妥销路。
临近筑基大典。
许戒甲去寻青萍商议,可行至半途,腰间沉寂的喇叭忽地一震!他心头一紧,当即折转方向,寻了处隱蔽山坳,这才小心地將其凑至耳畔。
自得了鲤鱼竹,这位鬼神再未传讯。
若非法相尚能幻化其形,他几乎要以为对方已然陨落。
“嗡——”
一道朦朧光幕徐徐展开。
光幕中,鬼神身影依旧巍峨如山,只是那亘古不变的淡漠眉宇间,竟隱约透著一丝。。。。。。忧色?
“见过大人。”
许戒甲不敢怠慢,当即双手奉上鲤鱼竹。
“不错。”鬼神面无表情,接过鲤鱼竹仔细观察。“听手下的傢伙说,莫家被你搅的鸡飞狗跳?”
“手下?”许戒甲心头剧震,这鬼神在阳间竟有眼线?他强自镇定:“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
“小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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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冷笑一声,五指突然张开,掌心浮现一枚玲瓏小印,“我的时间不多,后面的事按我说的做。”
“开!”
隨著一声喝令,小印往虚空一按。
霎时间,空气如绸缎般裂开缝隙,阴寒之气喷涌,隱见鬼影重重、哀嚎悽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