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老禿鷲踉蹌跪地,还未抬头,剑锋已抵在他咽喉。宿永怀垂眸看他,剑上红云繚绕:
“是该你了。”
白烟散尽。
剑落,头飞。
雨幕重垂,血腥弥散。金刚像化作点点金光,许戒甲从雾中跌出,咳出一口血沫。
宿永怀还剑归鞘,一把扶住他,可忽地盯著左臂道:
“怎么回事?”
许戒甲咧嘴一笑:“小伤。”
“放屁!”
“嘿嘿。”
。。。。。。。。。。。。。。。。
细雨。
冲不散泥土与血腥。
老禿鷲脖颈切口处冒著白烟,像是未散尽的余毒。
许戒甲蹲下身,摸索尸体。
黑鳞卫的两个首领,老禿鷲、疤脸。
一个被生生砸死。
一个被长剑梟首。
但宿永怀与老禿鷲斗法时,却是信手拈来。反观自身,从技艺、时机上看。。。。。。
无一都透露两字,青涩。
老禿鷲东西不多。
一桿菸斗,一本隨身携带的旧书。
书皮上写著《碎银烟》。
翻开一看。
內里记载熔炼银子成烟的法门,此烟聚散隨心,更融入了金属剧毒,寻常修士沾之即伤。
那菸斗冰凉,上刻蛇纹,能幻化出烟蛇。
“阴毒玩意儿。”
许戒甲嗤笑一声,將两样东西拿著起身。
宿永怀站在一旁,长剑虽已归鞘,目光却一直盯著许戒甲的左臂。“你伤得不轻。”他沉声道,“我若晚来一步,你今日怕是交代在这里了。”
许戒甲咧嘴一笑,牵动伤口,又咳嗽两声:“这不是没死吗?”
“少贫嘴。”宿永怀眉头紧锁,“你不是来此地押运矿石的吗?怎么惹上莫家的人了?还弄成这副模样?”
许戒甲笑容微敛,沉默片刻,低声道:“受一位前辈指点,来取“鲤鱼竹”。”
“前辈?”宿永怀目光锐利,“哪位前辈?”
许戒甲闭口不言。
宿永怀盯著他,眼神复杂,最终只是长嘆一声:“罢了,你自有你的难处。但记住,莫要误入歧途。若真遇大事,庙里会为你撑腰。”
许戒甲微微一怔,点头道:“多谢师兄。”
就在这时。
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