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沈家才想和何家联姻,何家当然想更好的攀附上沈家这座大山。更何况自己儿子稍稍有点暴力倾向,一般的豪门子女也不会任其拿捏,而一个养子就另当别论。
这本是两家都满意的交易。
他们瞧不瞧的上沈冕是一回事,被沈冕‘出轨’一般的黄了‘交易’是另一回事。
这就是明晃晃打他们的脸。沈家难道还以为现在的何家还是仰人鼻息的那个小公司么?
沈父陪着喝了杯茶,面不改色道:“确实是小冕不懂事。”
“沈冕。”沈父皱着眉,严厉的叫他,“给你叔叔阿姨认个错。”
这是不想撕破脸,让何家出了这口气,两家以后还得合作。
何总但笑不语。
沈冕麻木的鞠躬,没人让他起来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
何夫人看着沈冕平直的脊背。感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养子有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能把沈家为亲子的谋划占为己有,沈家竟然还要为他善后。
对养子一视同仁?指不定是私生子呢。
何夫人转念又想道:婚事黄了说不定也是好事,沈冕那长相招人的很,这事出了才知沈家对他宠溺,招回家里也难以拿捏。
沈母隐晦的掐了下沈冕的胳膊,“哑巴了?”
沈冕抖了下。嘴唇嗫嚅几下,没发出什么声音。
这在沈父沈母眼里不是有骨气,是故意给他们难堪。
沈父沈母给自己洗脑的效果堪比传销,真心实意没有表演痕迹,连那一点点心虚也消失不见了。
沈母状似头疼的按住额头,沈父揽住沈母让她靠在身侧,像是一对儿恨子无为的父母。
“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沈父抄起撑满滚烫热水的茶杯,怒其不争的砸在沈冕肩膀上。
褐色的茶水浸透完美无缺的西装,染出一片丑陋的污渍。
衬衫湿水后变成半透明,在西装遮掩下与烫红的半边脖颈锁骨相映成趣,像是打扮完美的娃娃被染脏,暗示着可以被从橱窗上拿下,供人玩乐。
茶杯砰的掉在地上。
沈冕捡起杯子,放回桌子上。抬眸看了眼沈父,久居高位的沈父因那一眼中的漠然而惊愕,那只丢杯子的手忍不住鼓起青筋。再看过去的时候,沈冕已经垂下了眼睛。
何总和夫人这才打起圆场,沈家的损失未必比何家小,不是亲儿子进了秦家,沈家只能打碎牙咽进肚子。
货物那边拖久了容易得不偿失,何家在沈家的底线上拿到让利,也是踩着台阶见好就收。
生意人们很快又挂上虚伪的笑脸,举茶言欢,只有沈冕被浸湿的衣服冰冷的贴在一跳一跳灼痛的皮肤上。
沈冕在言语交锋中被两方奚落。何家觉得收拾了受宠的养子,长了面子。沈家无关痛痒的让沈冕承担后果。
“你们聊完了吗?”一个身上被烟酒味腌透的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觊觎打量的目光落在沈冕身上,“我能和沈冕单独聊聊么?”
何天和毫不避讳父母和客人,行色自在的点了颗烟,“轮到我了吧。”
沈冕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何天和差点被看起反应。
“艹。”真是损失了,何天和没想到他瞧不上眼的沈冕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