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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第1页)

伊利亚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偷窃那位俄罗斯人后其他巷民们会那么热烈地欢呼,与其说那是欢呼,不如说是幸灾乐祸。

横滨,是异能大战日本战败后的牺牲品,整座城市在签署投降协议的那一刻就沦陷为了租界。

最开始这块地盘一直没有被胜利的各国想起来,他们在忙着分配世界各地的利益,实在是暂时没有多余的人手去管横滨,于是日本负责将横滨交出去的人员便战战兢兢地等了一年,终于等到了前来接收的各国人员,日本背锅人员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他就傻眼了,因为各国人员抖抖横滨的档案就撂挑子不干了,这地方在他们看来油水最大的就是军火贩卖了,最初不是没有人考虑过实权治理,只是这地的刁民。。。。。。

“天煌板载!!”

在第五次擒拿上来就是一刀的租界边缘的日本人后,看着眼前的租界铁门,伊利亚终于松了一口气。

“天煌板载”的思想在这片沦为牺牲品的土地上深入人心,外国人在他们眼里都是马鹿,是罪该万死的罪魁祸首。在最初的尝试中屡遭日本“浪人”袭击后,各国也终于达成了共识——

日本人就交给日本人来处理。

而如他们所料,果然没人比日本人自己更懂日本人的思想,在最初的统治后,原本还气焰嚣张的各个“正义浪人”立刻摇身一变成为了表面外国人卑躬屈膝恭敬谦逊,实则阴暗凝视随时想捅一刀的成日低头走路的日本平民,着实省了各国驻横滨代表的大力气。

至于那些怎么说都不肯相信这样是“为了天煌的伟业”的那群人则被最初的横滨当局耍小机灵赶到了外国租界的外围,低眉顺眼承上“任由打杀”这四个大字,虽说其他国家也不怎么干净,但此种行为也着实令他们鄙夷了一番。

总之对于那才过十几年的异能大战,在日本人自己的努力下,横滨目前基本是三种人。

其一是根本不知道这场大战的横滨市区的普通人,他们也许短暂享受过战争带来的福利,但不清楚那福利为何而来,问也只会一问三不知,更不可能承认这场战争的存在。

其二是那些人群中的知情者,他们中固执的大多已经被“任由打杀”,另一部分则也许有些许愧疚,但对外国人基本没有什么好感,lupin的老先生算是其中一员。

最后就是那些高层的知情者甚至参与者了,与谢野晶子是直接参与者,森鸥外则是因为此事被日本官方流放至横滨的,福泽谕吉和异能特务科的种田山头火也是深度知情者,三刻的其他人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对于这些人而言,基本都是反战败而不反战,在战争中深刻受伤的与谢野晶子则对“战争”深恶痛绝。

横滨可以说是日本政府心中的“前线”,几乎所有异能者都在此处,一旦别国有什么动静东京的第一反应绝对是将异能者们推出去填线,反正都不是高贵的超越者,对于那些大人物而言这些人也只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耗材,不然也不会有上一次的涩泽龙彦事件了。

至于横滨普通人和异能者的想法。。。。。。

不好意思,名为自治又不是真的自治,你森鸥外和种田山头火不在乎这种事可不代表夏目漱石不在乎,福泽谕吉更是曾经政府的暗杀者,深受狂热时期忠君思想的影响,而夏目漱石是东京的一员,横滨一直在东京的视野中。

公共租界则通过给港口mafia贩卖军火大赚特赚,这当然不只港口mafia,但收货的是港口mafia就对了。

横滨就在这样复杂的情况下跌宕起伏地过着,在各种影响下形成了普通人畏惧外国人又仇恨外国人的极其日本人的心态,面对似乎是融入了横滨的伊利亚这张外国面孔也是如此,偷窃巷的各位似乎非常乐于见到外国人狗咬狗,却又在伊利亚望过去后挺直腰板端的是一副关心的模样。

用费奥多尔的身份牌进入租界后,眼前是与铁栅栏门外的灰色截然不同的景象。

哥特复兴式的尖顶建筑从外围连绵到地平线,尽显大英帝国的外放与自信,他们也确实该自信,伊利亚想到自己看到的那截然不同的历史有些感慨,他们现在的女王可是维多利亚。

与大英的骄傲针锋相对的是对称又宏伟的平顶金光闪闪的法式巴洛克建筑和德式巴洛克建筑,三种形制的建筑针尖对麦芒却又交相辉映,足以看出欧洲各国彼此的影响交融,在这之中还夹杂着俄罗斯洋葱顶房屋与和大英如出一辙的美式维多利亚风房屋。

大英现在锋芒正盛,法兰西和德意志避其锋芒有合作也有摩擦,一个共和制一个联邦制,异能大战后已经少有匹夫上手就干架的行为了,俄罗斯还在沙皇统治时期,因联姻深受德意志的影响,却并不信仰基督教而是信仰东正教。

有时候伊利亚也觉得当今世界很神奇,帝国、联邦与共和,愚昧与先进竟然在同一世界同一时间登台唱戏,并且达成了自己内部的逻辑自洽,不得不说现实才是最离谱的。

他怀着欣赏的态度行走在平稳的沥青道路上,不用担心廉价的鞋子陷入泥泞,遇到的行人皆穿着得体,白蜡木手杖点地的嘎咚声在他耳畔谱写出不规则又新奇的音乐。

“你到底会不会欣赏美食?!!再说一遍我的法棍是大列巴?!!”

“圣·埃克苏佩里阁下,请您明晰一个事实,我从未说过您的法棍是俄国大列巴,只说过您的法棍与俄罗斯冻土的大列巴一样硬,我只是在讲事实,瞧,您都把您的法棍当武器朝我挥过来了!”

“海涅阁下,您的语言如此严谨,可到底不像是个德国人,你必须对我的法棍而道歉!”

“圣·埃克苏佩里阁下,您对法棍的爱倒是很法国人,真希望阿蒂尔·兰波阁下知道了会很高兴。”

法国人嘲笑德国人不被德国人接受,德国人嘲讽法国人失去了一位他们引以为豪的超越者,这一通也不知道是谁受到的伤害更大,但伊利亚感到无语的是,他们吵架的原因竟然只是一根法国人的法棍,如此幼稚的理由令他忍俊不禁。

随后更加让他不知所措的是那位法国人似乎气短了,倏地一瞬突然看到了他,蓝色的眼睛突然亮了,踱步朝他走来,一把拉过伊利亚的肩膀要他来主持公道,他扬起声调活泼地说:“现在这儿有一位既不是法国人也不是德国人的国际友人,让他来说说你该不该对我的法棍道歉。”

边说着圣·埃克苏佩里边扬起了手中的细长的法棍,伊利亚仔细一看,法棍竟然是藏在他的手杖里的,坚硬的长条面包随着圣·埃克苏佩里挥舞的手在空气中作着画,几乎是沿着那位海涅阁下的轮廓顺了一圈。

海涅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神情,圣·埃克苏佩里则对他挤弄了一下眉眼,右眼一眨,嘴角抿出调皮的角度。

伊利亚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要怎么做,从来没人找他拉过偏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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