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许戒甲?”
“是。”
“陪老夫走走?”
老翁立於身前,话音却如从天外飘来。
他勉强稳住心神,拱手道:“前辈相邀,是晚辈荣幸。”
两人推门离开。
沿著小路。
许戒甲跟在身后,心中暗忖此人来歷。
老翁步伐沉稳,负剑而行,所过之处,草木不惊,仿佛与天地浑然一体。
“前辈。。。。”
许戒甲试探开口。
老翁却未回头,只是淡淡道:“不急。”
二人一路行至山下。
远处工人棚子灯火通明,匠人们仍在赶工,搬运木石、夯实地基。
老翁驻足观望,目光深邃。
“修行之人,常自詡超脱凡尘。”他忽然开口,“可这山门楼阁、灵田法阵,哪一样不是凡人之手所筑?”
许戒甲一怔,没敢多言。
老翁见他沉思,笑道:“今日我来,一来验你心性,二来你师门有杀人前科,名声欠佳。今日见工人棚秩序井然,亦无虐俘之事,看来与传闻不符。”
他顿了顿又道:“你杀侯云川,倒帮了我大忙。”
这话一说。
许戒甲也知来人是哪处势力了。
南疆的天。
不周山剑派!
许戒甲心头一紧,连忙拱手:“能为前辈分忧,是我的福分。”
老翁抚须道笑:“倒是会说话。”
溪水潺潺。
映著两人身影。
老翁忽道:“今日我本不必亲自来,奈何后代不爭气,需要一个功劳稳固位置。侯云川乃筑基修士,恶行累累,你斩他对前线士气大有裨益,我那徒弟正需此功。”
剑派亲来,且话说到这个地步。。。。他是拒绝不得的,唉,苦也,苦也。
许戒甲当即躬身:”我愿將此功相让。”
“好!”
老翁满意頷首。
二人沿溪而行,水面倒映著满天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