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戒甲抓住一缕雾,钻入其中,飘到清微跟前。他见山上散士有哭有笑,有悲有怒。
心里,一时生出些异样情绪。
回想丁书华的话。
嗔怨,能生煞。
再看著四周,山峦上有草木,如今隨风舞动,似乎也在悲苦、怨恨。
情绪能感染。
煞也是。
正思索时,一旁清微再也忍耐不住,一挑剑尖,脚踏几个莲步,便奔杀过去。
“鲁莽!”
一声呵斥。
玄尘子一扫浮沉,卷出一道风踏在脚下,紧跟而去,为其护法左右。
“师兄,你也去吧,这有我和师姐。”
“。。。好。”
宿永怀召来朵赤云,跟了过去。
许戒甲看了几眼,飘至山脚,他见青萍疑惑,笑道:“清微心比天高,这次玄尘子定要他吃些苦头的,想必要鏖战许久,不如先去船上,静静心神。”
“好。”
“走吧。”
许戒甲运转法力,揽过青萍,脚下连番生云,飘至舟上。
。。。。。。。。。。。。。。。。
半夜。
远处水面晃出几道波动。
许戒甲掀开帘子,见玄尘子搀扶清微走来,一旁的宿永怀扔下几个尸体,转身跃入水中,清洗血腥。
“小友,山中散修有软有硬,软的都死了,硬的被清微杀了俩个,还剩一个,便交给你了。”
“多谢。”
“不必客气。”
清微已经昏厥,且浑身浴血,到处是伤,想必经歷几场恶战,还压了下傲气。
片刻。
玄尘子將他安置好后,又走过来。
两人依著船栏,迎著水风,玄尘子看著月色,笑道:“多谢你家师兄帮忙,先前我家清微的话,小友莫要放在心上,他天资聪慧,在观里没人能跟隨他的脚步,渐渐的,就生出一股傲气。”
“没事,小孩的话,我又怎会积怒。”
“小友心性了得啊。”
“还好。”
“。。。。。”
沉默片刻。
玄尘子拍了下他肩膀,沉声道:“今日。。。我观清微与人傀交手时,总觉的很怪异。”
“什么怪异?”
“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