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重新闭目,凝神静息。
许戒甲见了,看向青萍道:“宿师兄回来了,一同去看望吧。”
“好。”
。。。。。。。。。。。。。。。
偏院。
竹帘半卷,药香氤氳。
屋內古朴纯简,没有画册,屏风,只有床、桌、碗筷。
“人来了就好,还带东西干什么。”宿永怀臥在床上,面色苍白,显然江村一行,叫其身心疲倦。
“一点心意。”
许戒甲將血蚌磨成粉,用水一衝,餵给师兄喝下。
“水河里拿的吗?”
“是。”
“好运气。”宿永怀將水喝下,又笑道:“倘若那时我心狠一些,或许也似师弟这般得宝了。”
“师兄顾全大局,师弟我才是因私独行。”
“哈哈哈哈。”
宿永怀笑的很开心,不过肺腑一鼓,脸色骤然一紧。
“哎呀,你俩个!”青萍將竹簪拿下,叫其化作青蛇,对著宿永怀喷吐云雾。
片刻,他脸色又红润起来。
“师姐厉害。”
“永怀师弟。。。。。”青萍望著宿永怀这般模样,联想云鹤先前的话,问道:“外面很乱吗?”
“乱。”
“如何乱?”
许戒甲接问。
先前在鸡鸣寺耽搁许久,但也从地母宗事上看出些来。近的不说,光是灵羽御兽门入侵南疆,无人调解。就足以看出地母宗威严不似当年。
且前些日子。
那大日寺的分支,都敢抗法为恶。
一个界主创下的宗门,本该执牛耳,可当下却。。。。。
宿永怀倚著床栏,指尖轻叩碗沿。“云鹤师兄可说过江村那颗古树?”他忽而问道。
“师兄受伤正是因这事?”
“嗯。”
宿永怀眼神绝望,低声道:“那树上结有三果,风吹不落,火烧不裂,且树下趴著狐、虎、人三怪。我和其余两个师兄去时,江村的村民已然死伤大半。”
许戒甲皱眉道:“师兄三人,都未曾拿下此树?”
“这树自池锦祖师时就在,我等又有何手段。。。。。”宿永怀五指驀的一攥,厉声道:“三年前我去江村驻扎时,就觉此树寒冬开不正常,可庙中也无人听我话语!”
“村民死伤可重?”青萍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