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骤止,万籟俱寂,许戒甲一敛《蟾吞诀》,缓缓收功。
先前左臂受伤,吞吃过诸多丹药。
如今数月过。
血战。
死斗。
诸多经歷下,药力散开,化入血肉,周身气血如沸,筋骨錚鸣,似有龙吟虎啸之音。
肉身。
更胜从前。
再加之宿永怀求药。
许戒甲用地府铜剑,去鸡鸣寺换了一枚根竹固血丹,如今蟾吞炼化,血气充盈,精气固满。
“呼——”
他长吐一口浊气,眼中精光內敛,静待片刻,忽觉四周风声一滯。
来了!
山风骤止。
忽闻枯叶碎裂之声。
抬眼望去,但见先前汉子踏叶而来,赤裸上身,胸口一张黄符飘动。
汉子闭上双眼,一息后又睁开,“我不杀无名之辈。”
“许戒甲。”
“灵羽御兽门,侯云川。”
侯云川摆出拳势,又道:“我出自尾阴山侯家,三岁纳气,十岁拜入御兽门,如今年岁甲子,於前线立功,等我回去后便能拜在金丹真人门下。”
天资聪慧。
机缘颇多。
更有拜在入金丹门下的机会。
怪不得。
能这般傲气。
但这类人,一旦栽了跟头,先前目空一切的傲慢,便会发成决堤河水,將心底怨懟浇得沸反盈天。
此战。
侯云川魂入人傀,本尊接手。
若光比拳脚,许戒甲心里没底,但不比拳脚,便无法挫败他的傲气,如今,已无路可退。
可——
久等数月。
等的就是今日。
“呼!”
许戒甲袖袍轻震,虎拳起手,周身气机如渊,蓄势待发。
生,大机缘。
死,不枉来过一回。
赚了!
“唰!”
侯云川骤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