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有关於万象无常牌的故事,费凯虽然也有所感触,但还是不明白,海瑟薇到底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於是,他疑惑地看向海瑟薇,等待她的回答。
海瑟薇没有回答费凯的疑惑,而是反问道:“你听说过死惧刑徒吗?
“死惧刑徒?”
费凯闻言,微微一愣,思索片刻后,对她说:“没听说过,不过在万象无常牌中,有一张叫做『头骨的卡牌,如果遇到这张牌,就会召唤出一具死亡化身,难道死俱刑徒跟这个有关吗?”
“没错,的確跟这张卡牌有关。”海瑟薇点头,又向他讲述道:
“万象无常牌及其无数副本,散落於多元宇宙的无数位面,被无数命运交织的生灵所使用。每当有人抽出那张象徵终焉的头骨牌,死亡的化身便会应召降临,它不怜悯,不迟疑,只以冷酷的法则斩杀其召唤者。无数凡人的灵魂,便在这瞬息之间被卡牌吞噬,坠入无尽的黑暗。”
她顿了顿,目光如深潭般幽邃:“而这些灵魂並未归於往生,也未踏上轮迴之路。它们被扭曲、重塑,化作受诅咒的不死存在,命运与牌组紧紧纠缠,永世不得解脱。这些亡者游荡在现实与虚无的夹缝之中,如同迷途的幽影,无休止地徘徊。”
“正是在这无尽的流浪中,三位最强大的不死者逐渐崛起,被后世称为:死惧大君。这些实力强大的可怕存在集结了万千同类,组建起一支横跨多元宇宙的恐怖军团,名为『死惧刑徒”。”
“还有这种说法。”
费凯露出恍然之色,著实没想到,万象无常牌里,竟然还隱藏了这么多门道。
见海瑟薇还要继续说下去,他立即闭嘴,认真倾听。
“死惧刑徒渴望终结这永生的折磨,他们所求並非永存,而是真正的死亡,彻底的湮灭与安寧因此,他们坚信,唯有摧毁所有万象无常牌及其副本,才能斩断这轮迴般的诅咒,获得最终的解脱。不过,这项使命近乎荒谬,因为牌组的碎片遍布无穷位面,如同星辰洒落虚空,难以尽数寻获。”
海瑟薇的声音渐沉,带著一丝寒意:“就在三位死惧大君几近绝望之际,寂灭之死惧大君,一位最接近虚无本质的存在,意外窥见了命运之轮的轨跡。他意图启动这古老而禁忌的装置,以自身意志重写多元宇宙的命运长河,將一切引向终焉的毁灭。”
费凯听得心头一震,片刻后却轻笑出声:“总不至於一旦命运之轮转动,整个多元宇宙便会隨之崩塌,归於虚无吧?”
“正是如此。”海瑟薇並未回应他的笑意,神情肃然如铁:
“虽听来近乎妄想,但命运之轮的力量不容小。若真被其篡改命运之轮,现实结构將如沙塔倾覆,秩序崩解,万物归於混沌。”
她目光如炬,直视费凯:“正因如此,圣武士莎伦公主决意阻止这场浩劫。她踏上漫长的征途,誓要寻回散落於诸界的二十二张原始卡牌,这些最初诞生於命运之火中的本源之牌,並將其彻底焚毁,断绝一切祸根。”
她微微一顿,语气转为意味深长:“所以,对你而言·莎伦公主或许正通过万象无常牌,悄然注视著你。你能被捲入这场命运的漩涡,难道不正是一场千载难逢的机缘?”
费凯沉默片刻,终於点头:“算是吧。”
他虽未听闻过那位圣武士之名,也不知她究竟拥有何等伟力,但仅凭这方象无常牌因她而生、
为她而变的事实,便足以说明她的强大与可怕,
费凯收回思绪,客气地对眼前魔女说:“感谢海瑟薇小姐,告知我这么多有关於万象无常牌的秘密,我以后会小心的。”
“还有最后一件事。”费凯还没有来得及跟海瑟薇告別,对方又忽然提醒他道:“你的那位叫做永嵐的朋友,我单独跟她见过一面。”
永嵐?
费凯也露出好奇之色。
说实话,他认识的这些人里,如果说赛蒂娜仅仅只是让他摸不清底细的话,那么永嵐绝对是更加神秘的存在。
显然,海瑟薇对她也很感兴趣,这让他不由好奇,对方又会对永嵐做出什么评价。
“她很不寻常。”海瑟薇的声音低了几分,仿佛怕惊扰了某种沉睡的力量,“而且——她並不属於我们的世界。她的来处,或许远在诸国之外,甚至超脱於已知的星空,来自宇宙的另一隅。”
“为何会这么说?”费凯好奇地看著海瑟薇。
有关於海瑟薇对永嵐的这些推测,他其实也联想到了,或者说,只要是个懂些位面知识的,基本上都能够联想到。
“她的八颗星蕴珠。”海瑟薇缓缓道,“那並非寻常魔力凝结之物,倒像是八颗沉眠的星辰,
封存著不属於此界的律动。它们的脉动频率与我们世界的星轨完全不同。你要多留意她,或许在她身上,能揭开更多被时空掩埋的秘密。”
费凯微微点头,算是应了海瑟薇的提醒但他內心却並不赞同海瑟薇的话语。
每个人都有不愿示人的过往,每道身影背后都藏著属於自己的深渊。
正因如此,他从不轻易窥探他人隱秘。
尊重,是比真相更重要的东西。
见海瑟薇不再多说什么,他就拜託对方把自己送到赛蒂娜房间,打算跟这位欲魔小姐商討下如何进驻放逐之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