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也好,恨意也好,原来在閾值最巔峰的那一秒,和杀意毫无分別。
崔银起说,“这五年你呆在我身边,一直抱著……这样的想法吗?”
“对啊。”钟繾綣看著崔银起那张白皙精致的脸,这一次,换作她主动去碰他,“每一次你躺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都想过,如果把手放在你脖子上用力收紧会是什么样呢?崔银起,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你,是贺诛的话……”
是贺诛的话……
钟繾綣將手就这么直接放在了崔银起的脖子上,可是她没有力气收紧,她根本不会那么做,那等於再拖人下水。
世界上受伤的人已经太多了。
她没办法再去製造额外的悲剧。
哪怕她也是悲剧之一。
她痛苦地摇著头,无助地哭喊著,“是贺诛或者是你的话,就算被我杀了,世人也会原谅我的吧!”
崔银起的心像是被人挖出来了似的,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会这样。
他带著钟繾綣逃离了贺诛的控制,这五年,他也不止一次和她同床共枕,虽然他没碰她,但是一起睡觉,已经足够曖昧。
原来每一次,钟繾綣都是这样睁著眼怀揣著杀意一直到半夜。
他和一个想要亲手杀了自己的人,相处了五年。
崔银起轻声低语,“钟繾綣,你可一点不比贺诛逊色呀。”
你简直是他完美的……卑劣的復刻。
漂亮,隱忍,阴狠,却又充满了软肋。
崔银起竟然直接將手放在了钟繾綣的手腕上,另一只手覆著她的手背,教她如何掌控力道,他说,“没关係的。”
没关係的。
钟繾綣只觉得这句话心惊肉跳,她说要掐死他,而他说,没关係的。
崔银起一动不动地直视著钟繾綣的眼睛,仿佛是在宣读一场死亡宣告,他说,“你试试收紧一点呢?至少那种感觉我挺受用的,钟繾綣,你的刺,让我很舒服。”
钟繾綣触电似的把手收回来,却被崔银起攥得很紧,她说,“你疯了!”
崔银起说,“要不然呢?你以为我说那些话刺激你是为什么?贺诛五年了还在找你,老子tm被噁心坏了!听不懂人话吗!”
听不懂人话吗!
钟繾綣抿唇,“贺诛找我,跟你有什么关係?你凭什么因为这种事情就迁怒我!”
跟他有什么关係?
崔银起抓著钟繾綣的手,强制她用力扼住了自己的喉咙,而后他的大手压著钟繾綣的小手收紧,连带著钟繾綣的指头也加重力道钳住了他自己的喉头。
强制的,狂乱的,性感又一塌糊涂的,他们的手以这样的动作十指交错,互相纠缠施压。
“你不是想吗?”崔银起问她,“你不是一直想这样吗?”
钟繾綣用力地抽开手,浑身发抖,手指头都在抽动,“够了!”
崔银起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