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看雷蒙对他的態度还可以,你们之间没有明爭暗斗吗?”想到这里,楚鳶喃喃了一句,“尉婪退出了皇家纷爭?”
“嗯。”
楚鳶沉默了一会。
尉婪如此以利益为上的人,居然还能放弃皇位爭夺,她还有些吃惊呢。
“不过据我所知,尉婪在他爸爸那里似乎关係也不好。”看见楚鳶沉默,但丁还以为她在思索他话里的真实程度,於是补充了一句,“私生子是这样的,到哪都招人嫌弃。”
招人……嫌弃。
母亲失败的爱情和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婚姻,让在这种环境下出生下来的尉婪经歷了什么?
楚鳶不想去想,也没有可以想像的空间。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印象,是超出不了那个人自身的想像的。所以没经歷过这些的楚鳶,至少原生家庭幸福美满的楚鳶,根本理解不了现在尉婪灵魂的形状。
但丁伸手,想起了刚才尉婪也对著她伸出手去的动作,只是被他半路拦截下了。那个时候的尉婪想做什么呢。
碰她吗?
鬼使神差地,他也伸出了手去,下意识攥了一缕楚鳶的头髮。
楚鳶本能偏了偏脸,“大皇子殿下,自重。”
“你跟我的弟弟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但丁非但没有自重,反而上前一步,“被我发现在床上,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係?”
楚鳶被但丁这样直白询问,她说,“你在调查户口吗?”
“我有必要知道。”
“你没必要。”
“你即將成为我的未婚妻,我觉得我该了解一下你。”
“確实。”楚鳶冷笑了一声,“可就算下一秒我要跟你结婚,我的过去也跟你没一毛钱的关係。”
她的话让但丁脸色一变。
“你只需要了解现在的我就可以。至於我过去和尉婪发生过什么事,有过一段什么样的关係……”
站起来直视但丁的脸,女人一字一句,还带著些许嘲讽,“都跟你,未婚夫先生,没有,一,丝,关,系。”
但丁被楚鳶顶嘴不是一次两次,这会儿终於耐心没了,“你什么意思?”
“你又做不到为我的过去负责,你问我过去干嘛?”楚鳶毫无素质地说了一句,“多管閒事。对了,早饭在哪吃?皇宫有没有像酒店一样的自助早餐啊?”
“……”你这个女人满脑子就是吃吗!
******
早上九点,l国尊贵的皇宫里,出现了如此令人震惊的一幕。
一个女人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他们的皇宫大厅里,穿著宽鬆的运动服,身材高挑,背后跟著一个类似执事的男人,正低著头说,“这里是国外,你就非得吃螺螄粉吗?”
楚鳶小声骂骂咧咧,“就想吃螺螄粉了啊……袁斯,你去给我做。”
被喊醒的袁斯无奈地抓著头髮,“但丁说派人去帮你打听螺螄粉的原材料了,但是一时半会变不出来。”
“唉!”楚鳶看了眼脚下名贵的砖块,“条件真差,连螺螄粉都没有,还有脸说自己是皇室呢。”
嚇得袁斯伸手去捂楚鳶的嘴,“小姑奶奶!您可別说了,这儿可不是你家,万一出点事情背上罪名……”
楚鳶看著高高悬起的天板,喃喃著,“或许很快就是我家了。”
万一以后都吃不到螺螄粉了呢。
袁斯被楚鳶这个语气弄得有些迷茫,他不知道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毕竟去抓姦的时候没带上他,所以自然也不知道楚鳶跟但丁之间的交易。
想要陆初云和辛西婭安全又自由的话,楚鳶眼下只能先答应了但丁。更何况……
楚鳶笑得艰涩看向袁斯,“你说嫁进皇家是不是一辈子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啊?”
袁斯觉得楚鳶这个笑容竟然有些令人心疼。这是怎么了,这个女人向来强大如女王,怎么会……眼里细碎得像是星球化作尘屑了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