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死了酸死了,哎呦!”栗荆扇了扇鼻子,好像真的闻到了酸味似的,“看把你急的,话说袁斯,楚鳶把你带来,就说明认可你了,你不用小心翼翼,我们都是自己人。我叫栗荆,这是我的妹妹繾綣,你喊她小钟姐姐也行,毕竟这里看著你最小。”
又指了指尉婪,“至於这傢伙呢,他,他是楚鳶前——”
“前领导。”尉婪很快打断了栗荆的话,省得他把“前男友”三个字说出口。
现在听见这三个字就烦!
袁斯乖乖地挨个喊了一遍,一直到尉婪这里,他收了声音,麻木地叫著,“尉婪。”
“叫哥!”
“尉婪。”
“……”你是楚鳶派来气死老子的吧!
正当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动静,“什么事情这么热闹?”
男人迈开步子往里一踩,看见病房里站著这么多人,愣住了,“我擦,尉婪,你怎么也在?”
尉婪眯起眸子看向来者,“崔银起,你来干什么?”
栗荆没好气地冷哼,“我喊他过来陪我妹妹,我妹妹是因为他才打胎的,得负责。”
崔银起手里还拎著大包小包,“是啊。得罪不起了,现在竟然是栗家二小姐了。我这是在负荆请罪啊。”
钟繾綣脸色一白,栗荆立刻说,“你给我闭嘴!”
得!
崔银起放下礼品,做双手投降状,“我妈妈亲手给你燉了汤以表歉意。”
钟繾綣茫然地说,“你妈妈?”
“嗯,我妈知道了这个事情了。”崔银起烦躁地抓了一把头髮,“確实是因为我才导致你怀孕的,孩子身上的dna我们对比过了。”
还用上了dna对比……
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过去,钟繾綣羞愧地攥紧了被子,栗荆又要张嘴,结果崔银起说得比他更快,“我妈喊我娶你,来表示歉意。”
娶……娶?!
钟繾綣被说懵了,连著楚鳶都傻眼了,隔了一会回过神来,她率先抓著病床沿说,“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我也不同意。”尉婪在一边漠然出声,“你这人什么作风我太熟悉了,你还是一样沾惹草。”
“说的像你不沾惹草一样。”崔银起冷笑,“你结婚了就能变好人?”
尉婪看了楚鳶一眼。
他確实不是好人。
遇见楚鳶,更想当个畜生了。
男人要笑不笑地说,“比你好就是了。”
崔银起竖了根中指,又扭过头来看钟繾綣,“这样,我俩在我妈面前演一齣戏,就假装在一起,拖一拖我妈,让她安心,隨后找个理由说性格不合分手。”
“我跟你也没感情基础,虽然让你怀孕確实是我不好,不过现在反正孩子都没了,我能做的就是补偿。”崔银起的声音冷漠无情,“你也不会想要跟我有有名无实的婚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