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婪就这么在家楼下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楚鳶姍姍来迟,推开了別墅的门。
今儿倒是一反常態,平时她都妖艷贱货的作风,如今却开始贵妇起来了。
穿著香奈儿的套装,踩著並不锐利的粗高跟鞋,手腕上拎著一个別致的小包,头髮盘了起来扎在脑后,就脸颊两边稍微留下些许髮丝,贵气十足里又多了几分柔弱娇嫩的感觉,完美平衡了她过於强大的气场。
尉婪看著楚鳶走过来,喉结不由得上下动了动。
楚鳶看见他车子的时候,勾了勾脸上的墨镜,从下往上看著尉婪,“你来干嘛?”
“昨天说了,接你上班。”
尉婪面不改色地舔了舔唇,就仿佛眼前的女人是他口中的猎物似的,此时此刻,楚鳶觉得自己已经在尉婪的脑子里被他撕咬咀嚼了一遍,“怎么这么殷勤?”
“泡你啊。”
尉婪下车,拉开车门,“上车吧,我送你去。”
“你不著急去自己的公司?”
楚鳶倒也没拒绝,白白多了个司机,这种好事可不常见。於是她熟练地坐在副驾驶,看著尉婪发动车子,“居然还有閒心来送我。”
“这不是省得你出去外面乱跑,万一有別的不长眼的崽种想送你上班呢?”尉婪呵呵冷笑,偏偏这人渣笑起来的样子还特別帅,“我倒要看看谁还敢打你主意。”
“他们不敢打我的,我可以打他们的主意啊。”
楚鳶怡然自得地调整好了坐姿,就这么任由尉婪加速,仿佛他们的关係回到了最初的时候,“我也不是你的所有物,你防不住的。”
“什么意思?”
尉婪一边踩油门,一边怒极反笑,“楚鳶你现在胆子挺大的,变著法子来刺激我?”
“可不是嘛。”
楚鳶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有没有消息,隨后抬头看著尉婪的侧脸,“哪有你说了算的事儿呢?”
这话,让尉婪心里有一股奇怪的感觉。
確实当初是他变著法子警告楚鳶別爱上自己。
现在也是他想方设法泡她。
这算什么?
自己打自己的脸。
尉婪扯了扯嘴角,这女人是真的一点都敷衍不得,別的女人看见他都亲自低头了,指不定被哄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但是楚鳶不一样,她爱恨算得清清楚楚,在她的感情里,容不得一点混水摸鱼。
清醒的女人,最难搞了。
说完这话以后两个人陷入沉默,一直到尉婪將她送到公司门口,楚星河正好站在外面等自己的妹妹,结果等来了尉婪的车子,这囂张的跑车加上囂张的车牌號,楚星河用膝盖骨都想得到是谁。
於是妹控立刻叫住了边上的保安,“看见那个四个四的车牌號没有?以后看见这辆车都给我赶出去,不准放进来!”
保安:“……这,这是为啥呀楚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楚星河向来温柔正直,这会反而变得蛮不讲理,“我看他不顺眼!”
“……收到。”
楚星河这边磨刀霍霍向尉婪,那边楚鳶从车上下来,女明星似的,仪態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