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想到的是,楚鳶一点儿不怕,她就喜欢玩火,只有她一个人胆颤心惊算什么呢?尉婪,我要把你也拖下水,要你每天看见我也內心无法安寧——於是楚鳶搂著尉婪说,“別啊,大不了一起下地狱好了,我就喜欢跟你鱼死网破。”
尉婪狠狠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老说这种话勾引我是不是?”
他遇见过太多女人,喜欢装纯,又喜欢卖弄风骚,唯独楚鳶不一样,她放在明面上的浪荡还多了些许漫不经心,好像倘若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尉婪,换个人,她也能娇笑得风生水起。
“勾引的就是你,別的男人我还不屑呢。”楚鳶的手从尉婪的下巴下面摩挲著,轻轻拂过他的喉结,那艷丽的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是虚偽又浓烈的情话,“尉少还有什么招我都挺想看看的。”
这样有趣的女人,放给別的男人,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
尉婪掐住了楚鳶的腰,“车上位置不好,要做去床上做。”
想得美呢你!
楚鳶的眼神骤然变冷,率先鬆开了尉婪,笑著说了一句,“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尉婪登时脸色一拉,“你玩我?”
只有他尉婪玩別人的份,今天被楚鳶玩了!
楚鳶捂著嘴咯咯笑,“好像你当真了呢,不会吧尉少,您当初可是亲口告诉我的別爱上你,不会后悔了吧?”
后悔?
他尉婪人生信条里就没有后悔两个字,情绪经歷一遭大起大落,恨不得把楚鳶这个勾引人的狐狸精掐死在他的车上!
咬了咬牙,尉婪笑得面色铁青,“楚鳶你真的是出息了啊,欲擒故纵玩得挺嫻熟啊。”
他摔上副驾驶座的车门,转身来到了驾驶座,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对著楚鳶冷笑,“最好別让我抓到什么把柄。”
威胁?
楚鳶看著他发动车子,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装作不经意地喘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胸口还在怦怦直跳。
到底是欲擒故纵,还是一时上头,借著漫不经心的话,把真实的心情吐出来了?
楚鳶自嘲地笑,“把柄?尉少,我已经没有把柄在你手上了,接下去的事情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做,我们也该分道扬鑣了。”
分道扬鑣,她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还在开车的尉婪猛地踩了一脚剎车。
“你几个意思?”
“我和季家的事情已经撕破脸皮,之后一切都会走法律流程打官司。”楚鳶低著头,令尉婪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在你身边继续待下去了,你不如把你想利用我的事情直白告诉我,我替你完成了,然后我们两不相欠,怎么样?”
听见楚鳶说这个,尉婪抓著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是,他当初救她確实是有利可图,所以楚鳶才和他达成了一个交易,他帮她復仇,而他也需要她去达到什么目的。
如今尉婪確实在楚鳶的復仇路上帮了楚鳶不少,甚至还曾买下商场来帮她打脸开奶茶店的蒋家人,楚鳶受不住,这份夹杂著利用的好意太强大了,快要让她心理防线崩毁了。
原来一个男人肆无忌惮对一个女人好的时候,哪怕是带著利用,都让人无法抗拒。
“我告诉你,你就替我把那件事完成了?”尉婪怒极反笑,在一脚剎车之后,反而將油门踩得更狠了,“楚鳶,你就那么想从我身边离开吗?”
楚鳶心颤了颤。
她抬头看著车厢顶部,问自己,想从尉婪身边离开吗?
待在他身边太令人上癮了,惊心动魄的曖昧,危情,她当真能捨得吗?
还是早就捨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