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鳶双手抱在胸前,硬生生挨了一个巴掌的她竟然看起来愈发坚韧了,“把我杀了替你妹妹出口恶气吗?”
阮策被楚鳶懟得一噎,隨后听见楚鳶说,“我就站在这里,你有什么就使出来吧。这么爱你的妹妹,不会连为她把我杀了都不敢吧?你想要对我做到什么地步呢?让我去死?”
“你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
阮策觉得楚鳶不可理喻极了,连带著边上的保鏢都上前將包围圈缩小了,那么多人,似乎就针对一个楚鳶,“给我妹妹道歉並且弥补就有这么难吗!”
“我说了,我没做。”
楚鳶眼里似乎有什么光在闪烁著,可她强忍住了,一点儿脆弱没有暴露,还要竖起全身的刺来,“她既然这么想让我把她的脚扭断,那我成全她!所以今天就是她求仁得仁,是她活该!弥补?她都说我扭她脚了,我就替她做了,这就是我的弥补!”
楚星河听著楚鳶越来越夸张的言论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他赶紧上前,想要碰楚鳶一下,却被楚鳶狠狠甩开,“没有你的事情。”
“楚鳶!”楚星河难得对她拔高声调,“你以为真的能把我撇开吗?”
“我楚鳶一人做事一人担,用不著你出面!”
楚鳶被楚星河一吼,倒是轻而易举地眼眶红了,她说,“我可不像阮家千金哭天喊地需要人同情,我不需要你出手帮忙,我没做的事情谁也別想把罪名安我头上!”
阮策著急去医院陪自己的妹妹,又对“心肠歹毒”的楚鳶恨之入骨,他最后用力捏住了楚鳶的下巴,“你最好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否则今天的事情,等阮阮好了出院,我一样要找你算帐!”
“这话同样还给你,你最好有证据证明你妹妹说的是真相。”
楚鳶的下巴被阮策捏紧,可是她眼皮都没眨一下,用力睁著眼睛,白皙的脸上有一股惊人的野性和魅力,她一字一句地说,“否则就你今天的行为,到时候跪下来给我磕头道歉都不为过。”
她怎么敢!
一个女人怎么敢说出这样猖狂的话来!
阮策捏著楚鳶的脸,下一秒又要举起手,“我看你是不见黄河心不死,真以为我不敢对你下手是不是!”
可是一抬起手,就被人攥住了手腕。
阮策要动,然而那人抓著他手腕力道极大。
转过脸去,竟然是尉婪先他一步抓著他的手腕,那手指根根攥紧,用力到了泛著青白色,足以见得他使了多大的力气拉住了阮策的手。
男人的神色像是一头动物,语气也一样带著压迫感,“闹够了就先回去,巴掌都打了,你妹妹还在去医院的路上呢。”
尉婪出面说话,阮策猛地也想起来自己妹妹需要人陪。
这会儿收拾楚鳶跟陪妹妹这两个选择在脑海里摇晃了一下,阮策决定先去陪自己受伤的妹妹,至於楚鳶……
“我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阮策口气相当凶狠,只能將动作改成用手指指著楚鳶的鼻子,冷笑说,“你这种女人就是欠收拾,別让我再发现你背后陷害我妹妹。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听到了吗?今天只是个开端,我们两家从此断绝关係不相往来,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种话已经是十分不给楚星河面子了,也可以看出阮策是真的愤怒到了极点,不然家教良好的他怎么可能说出这种如同混子的话,
楚星河还没说什么,阮策便一下子鬆开了楚鳶,因为惯性倒是让楚鳶往后退了几步,紧跟著阮策扯了扯嘴角,对著楚鳶说,“別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种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你想扳倒我妹妹?我弄死你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楚鳶,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和觉悟。”
楚鳶抿唇没说话,阮策便转身就走,留下了楚家人和尉婪在原地,他风风火火地上了车去医院陪自己的妹妹。
阮策一走,整个家门口便沉默下来,像是世界末日了一样,气氛死寂得可怕,楚星河再度尝试开口,却被楚鳶打断了,“哥,我这几天不方便回家来,就先去外面住了。”
楚星河心里担忧极了,“你去哪里?发生这种事情你还跟我住一块比较好……”
“没事。”
楚鳶理了理头髮,“我外面有房子,我不想牵扯你。”
“楚鳶!”
楚星河语气加重,“你怎么总是自己一个人承担著呢!你是不是刚才以为我动摇了,所以心里委屈了?我確实刚才语气不好,可是那也是因为,宝贝……你当著我的面伤了人家的妹妹,你要我装作没看见吗难道?”
楚鳶眸子微红,对著楚星河说,“所以我说了,这事情跟你没关係,我走了!”
“让家里医生看看你脸有没有伤到……”楚星河还想挽留,楚鳶去意已决,她决定好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上了法拉利,楚鳶发动车子,楚星河一路追过来扒拉住了车门,“宝贝,你是不是委屈我没有替你出头……”
楚鳶没说话,甚至连尉婪都没有管,就这么一个人开著车子走了,离去的姿態相当决绝,剩下楚星河和尉婪两个大男人站在原地。
尉婪歪了歪脖子,似乎是放鬆了一下脖子上的关节,咔噠咔噠几声之后,他摆正自己的脑袋,姿势很野蛮,他说,“楚星河,我们聊聊。”
“我宝贝是不是对我失望了。”
楚星河低下头去,“因为我也没办法分清楚她到底动手没。”
“楚鳶如果当时动手了,那么现在阮慕晚就不会这样出现在她面前了。”
尉婪微微眯起眸子来,“我更倾向於是阮慕晚自己崴了脚然后泼楚鳶脏水,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