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殿归吃了个闷亏,咬咬牙说,“你这女人对我的態度能不能好一点!”
“你给我钱吗要我对你態度好。”
楚鳶觉得江殿归不算本质上的坏,就是脑子不太好,家里养得太娇纵了,加上刚成年,实在是太自以为是性格恶劣,没人管教一下早晚吃大亏。
只是她也没那个义务去教別人,於是她说,“一边去,我看你更有病,有钱人大晚上不去开房,怎么来我病房?”
江殿归白嫩的脸上一阵发红,“我找你是有事!”
楚鳶乐了,总算停住动作,斜斜睨著他,“怎么了?找我告白啊?”
“你这女人要不要脸!”
“不要。”
“……”
江殿归顿时觉得自己拿楚鳶没辙了,见过那些出卖身体不要脸的女人,就是没见过楚鳶这种“不要脸”的。
憋了很久,江殿归一把按住了楚鳶的肩膀,深呼吸一口气,好像是再强忍著什么情绪似的,终於问出了口,“我来找你是有件事要问你,那个你,你……”
“我,我?”
楚鳶和江殿归贴得那么近,但她好像一点不紧张,反而江殿归开始结巴了。
眼前的少年牙一咬豁出去了,“那个,你身上是不是,有个胎记啊!在,在你大腿那边!”
楚鳶一愣,“啊?”
江殿归接著说,“给我看看!我拍个照!”
啪!!!!
静謐的医院住院部被一声惊天的巴掌声震得整栋楼差点晃了晃。
病房里,楚鳶吹著手掌说,“你这小兔崽子是不是欠打?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江殿归捂著脸,秀气的俊脸被打的半边通红,他像是委屈极了,含著眼泪但是不服输地说,“有人说你是楚鳶!让我想办法弄晕你然后偷拍你的照片对比一下!老子不屑干那种缺德的事儿,所以跑来和你当面对质!”
“那我还得谢谢你唄!”楚鳶被江殿归气笑了,这孩子19岁確实有点没经歷过社会毒打,怎么能对著一个异性问出口那种问题,她说,“你缺德的事儿干得少了吗,这会儿跑来我这里装清高!”
“你知不知道我是处男!”江殿归被楚鳶气著了,说话都不顺畅,还要给自己狡辩说,“別看我跟尉婪哥他们一块玩,但是你们这种女人我见多了,我烦死了,我才没跟你们这种女人混一起!碰你们,我还嫌脏!”
“呵呵,是,我给你颁一块奖状。”楚鳶做出了个给他戴皇冠的动作,“我祝福你一辈子都是处男!”
“……”这是祝福还是诅咒啊。
面子掛不住,江殿归按著楚鳶的肩膀没让她跑,“反正你得告诉我你是谁。”
楚鳶嬉皮笑脸,一双狐狸眼媚得很,她笑嘻嘻地说,“我是你爹。”
江殿归差点被楚鳶逼得头髮都竖起来了,他把脸凑上去,似乎是想看仔细楚鳶的五官,这个女人如此惊世骇俗,怎么可能是楚鳶?
他记得楚星河那个妹妹出了名的懦弱,蠢钝如猪,圣母一般,大家都不过因为她是楚家的千金给点面子,其实事实上都觉得她多管閒事是个笑话。
然而现在……
江殿归如此严肃直视楚鳶的脸,让她被看得有些不舒服,女人嘖了一声,“看什么?”
江殿归伸手捏住了楚鳶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