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把她当做人质啊!”
尉婪眼都红了,將楚鳶拦在自己身后,从头到尾她一言不发,然而尉婪却將所有的话都说完了,“你们没有把她当人,你们只是把她当人质当棋子!”
尚恙来被尉婪撞得后退几步,看他脸上愤怒的神色就知道尉婪有多生气,可是……
“你知道的尉婪,我也心疼楚鳶……”尚恙来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尉婪的情绪,景雍確实变態噁心,就算是楚鳶也难以承受,但是这对於抓捕景雍来说,是致命的。
他对楚鳶的感情,可以成为抓捕他的攻破点,尚恙来怎么能放弃这个机会?
大厅陷入了一阵冗长的沉默,一直到楚鳶突然间开口了。
“我可以接受。”
五个字,不知道楚鳶是顶著什么样的压力说出来的,抬起头的时候,她眼神坚定,“如果真的要牺牲一个人的话,那么是我也没有关係。”
尉婪像是一瞬间被人放干了血,听著楚鳶主动说出口的话,他颤抖著握住她,“景雍会对你做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这一次是玩偶,那么下一次呢?
下一次他肯定会发泄在楚鳶身上的吧?
楚鳶笑了笑,伸手去摸尉婪的脸,“这不是还有你吗?不抓住景雍的话,是个极大的社会隱患,你怎么能眼睁睁看著他接著去作恶呢?”
尉婪眼眶通红,他咽不下这口气,“天下人死活和我没有关係,抓不抓得到景雍也跟我没关係!我只要你安然无恙!”
天塌了又与我有何干係?
楚鳶看了一眼尉婪,这么多年他好像变了,变得像个人,又好像没变,带著愿意背叛天下人的叛逆和自我。
真好。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楚鳶眯起眼来笑,好像全世界的星星都在她眼睛里,那一刻,尉婪失神了。
“不过我可不能做这种选择哦。”
將手指竖在了尉婪的唇前,“尉婪你可以尽情地去当那个牺牲全世界的恶人,不过,我不可以。”
隨后楚鳶往前迈一步,迈出了尉婪的背后,迈出了那个保护圈,对尚恙来说,“我愿意配合你们一切,待在这里继续等待景雍的到来,不打草惊蛇。”
尚恙来惊呆了。
看著楚鳶,他喃喃著,“如果你……受到伤害……”
“我说过无数遍。”
將胳膊抬起来,上面伤痕累累,连同肚子上的疤痕一起,是她无数次枪林弹雨里挣扎下来的痕跡。
那不是她一个女性的战爭,是所有女性的抗爭,是所有善良和邪恶的斗爭。
“那不是伤害,那是勋章。”
楚鳶一字一句,將话说的清晰无比,“如果我因此受到什么伤害,请你记住,我楚鳶,以此为荣。”
以此为荣。
尚恙来几乎想为这位女性鼓掌,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说別的都已经是无力的,於是他火速安排了一下计划,对著楚鳶將所有要紧事情吩咐完毕以后,才看向尉婪,“你愿意留在这里陪她吗?”
“尉婪留著只会让景雍警觉,我的意见是,让我和乐菡单独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