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到底是逢场作戏还是有真感情?
或许陈聿自己都给不出答案,他太纵情了,可以隨隨便便爱上任何一个人。
裴却怀领著贺守回了事务所,现在属於暴风雨前的暂时平静,大家都在厚积薄发,攒著精力去应对最后对景雍的追捕。
没想到的是贺诛竟然在事务所等他们,这个点来客人可是很稀奇的,於是当哥的站在门口,“你来做什么?”
“家里人喊你回归家族。”
贺诛將一个信物丟给了贺守,被贺守接住以后,他冷笑了一声,“你別以为贺家真的想让你接班,这个家早晚是我的。”
“我从来没有要跟你爭夺贺家的想法。”贺守依旧是那张冰山脸,“我不会回去的。”
古板封建的家族,继承了也没必要,
“你不回去,贺家可是要断子绝孙了。”贺诛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点艰涩,“我最近没有要找女人的想法。”
贺守冷笑,“钟繾綣呢?”
这三个字就好像是刺中了贺诛的软肋,他的肩膀抖了抖,对著贺守说,“她生的孩子不是我的。”
是崔银起的。
五年了,早就形同陌路了。
他如今被反噬,眼睁睁看著钟繾綣和崔银起的女儿都五岁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现在做这幅样子,钟繾綣也看不见了。”
贺守声音冷漠,“我喜欢的也不是女人,你回去告诉爸妈和爷爷奶奶,死了这条心吧。贺家,我是不会再回去的。”
“那么,他们眼里的你就是不孝子。”
“確实。”贺守表情不变,眼神极冷。“当初是因为我的性取向,贺家把我赶出家门的,如今因为你也不想生育,就勒令我回来传宗接代,我认为这种事情很离谱,也不可能接受。”
贺守很少说一长段的话,这段话下来让贺诛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和钟繾綣的五年,错过太多了。
“断了也好。”
贺守將信物又递迴给了贺诛,转身往事务所走。
哪里是他的家?这里,事务所,才是他的家。
头也不回,贺守对著贺诛摆摆手,意思是,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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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楚鳶在尉婪的床前趴著,太阳晒在她侧脸上的时候,楚鳶感觉到了些许暖意,她睫毛颤了颤,而后睁开眼来。
病床上,尉婪跟楚斐父子二人正踏踏实实地互相面对面睡著,小孩子胖嘟嘟的侧脸上甚至还有些口水。
楚鳶乐了,上去给儿子擦了擦口水,隨后起身打算去外面兜一圈买早点,岂料拉开门,九號已经站在门外了。
手里拎著早餐,九號说,“我去给你买了早餐。”
楚鳶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这么自觉。”
“我是你的机器人,这些还是可以做到的。”
九號將东西拎进来,在楚鳶面前拆开以后,乾乾净净放好,將筷子递给楚鳶,看著尉婪和楚斐还在睡,又过去替他们掖了掖被子,整个过程悄无声息的,好像个高级的保姆。
楚鳶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付钱的?你没有手机啊。”
“我让他们把帐单签到了尉婪的公司里。”九號笑了,竖起大拇指,夸奖自己说,“怎么样,人工智慧是不是很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