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鳶伸手戳了戳楚星河的眉心,“噥,这个男人现在正有愧於我呢!是不是想起之前没有帮著我出气,所以觉得对不起我啦?”
听听!听听!
楚星河一把搂住楚鳶,“小祖宗,我错了我错了,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给你摘下来,別记仇了好不好?”
楚鳶噗嗤一声,“我怎么会记仇呢,你那个时候没有动手掺和真是太好了,有些事情交给我自己来处理才是最正確的。否则你看,要是像阮策一样,那不是你也得被警察抓走了?”
楚星河喉结上下动了动,不知道说什么来面对自己妹妹的善解人意。
她看起来浑身长满了刺,可是触碰她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她有那么柔软善良。
宫聆音大概明白了之前发生了什么,她理解楚星河的处境,自然而然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她两只手搅在一起说,“那楚鳶,你会生气……我刚才,和阮慕晚那么亲密吗?”
“哼。”
楚鳶当场变了表情,双手抱在胸前,“生气啊,我特別生气!你可不是我们家里人,我自然不会替你著想!”
宫聆音著急了,细细的小腿跺了跺,“那你要我怎么办嘛!我认识阮慕晚的时间比你长,可是……你是后来居上的。”
原来友情也有后来居上。
楚鳶捏住了宫聆音细巧的鼻尖,“你嫁进来我们家,成了我家里人,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如何?”
宫聆音的脸刷一下红了,她钻到了楚星河的背后,楚星河下意识揽了她一把,对著楚鳶说,“你怎么能这么开玩笑呢楚鳶。”
“哦?是不是开玩笑,某人心里有数哦。”
楚鳶女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隨后往门外走,门口尉婪正牵著楚斐等著她,就好像久別重逢似的,身后暗沉的夜色模糊了他的周遭轮廓,却不知为何衬得他那双眸子愈发清晰。
大眾眼里,尉婪从不轻易露出他蓝色的瞳孔。
或许这双异色瞳,就是他和楚鳶的秘密。
楚鳶眯起眸子来欣赏了一会尉婪的轮廓,而后摇了摇头,並没有朝他走去。
背后男人的眼神逐渐变得落寞,可她头也不回地投身进入了夜色里。
尉婪送楚斐去洛修家里住了,他们这几个小孩子也是玩得亲密无间,他放下楚斐后一个人回家,感觉无比空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把他们母子俩一起接回来。
然而另一边,楚鳶倒是开开心心和自己哥哥回了楚家,谁知刚换好衣服,苏顏便跟著到了她家楼下。
她说,心动不如行动,就要带著楚鳶立刻去见见新欢。
於是楚鳶屁股还没坐热,一眨眼就坐在了苏顏的跑车上,她懵逼,“唐惟呢?”
“让他带著孩子自己打车回去了。”苏顏一边开车一边拿起手机晃了晃,“噥,你的新欢跟我说,晚上就可以见你,约你一起喝点小酒。”
“好吧。”
楚鳶单手托著下巴,没想到苏顏的性子也是这么果决的啊?听说当年她和唐惟可是有一段相当轰轰烈烈的爱恨情仇啊,可是现在已经看不出来曾经针锋相对的样子了。
也许爱啊恨啊,都抵不过时间。
她和尉婪也会这样相忘於江湖吗?
楚鳶猝然回神,发现手机震了震,是尉婪发来的消息。
【我把儿子送去洛修家了,他吵著要去找洛修玩。】
楚斐去洛修那儿,楚鳶还是蛮放心的,於是回了一个嗯,便再没多说。
这几个月里一直是尉婪陪著她復健的,或许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向楚鳶表达自己的態度,但是楚鳶装作看不见。
有些感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想到这里,楚鳶没有再多和尉婪说话,关掉手机以后,她问,“你推给我的新欢长得帅吗?”
“开玩笑!”
苏顏想也不想地说,“当然是帅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