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白得刺眼的胸脯线撞入了尉婪的视野里。
男人的瞳仁骤然紧缩。
车厢里的气氛甚至都凝固了很久,仿佛在那一瞬间,楚鳶娇笑著扯开自己胸口的模样被按下了定格键。
尉婪震惊,这个女人怎么敢——?
她怎么敢做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
可是楚鳶浑然不觉,还要对著尉婪说,“你们男人不都喜欢我这样吗?嗯?你跟马平又有什么区別?我告诉你啊,尉婪,你现在看我的眼神那个噁心劲儿,跟马平简直一模一样啊!”
尉婪感觉脑子里像是被人投下了一颗炸弹,炸得他两耳嗡嗡作响。
回过神来男人怒极反笑,“楚鳶,你居然敢勾引我?”
楚鳶面色一白,还未做出反应,就感觉面前有什么黑影狂热地压了上来。
温热的唇瓣让她狠狠一惊,竟然令她身体都哆嗦了一下!
感觉到楚鳶一个哆嗦,尉婪將她肩膀按住,隨后单手按在了楚鳶的后脑勺,细长有力的手指插入了她凌乱的髮丝间,將她的头就这么按在自己的面前。
楚鳶想逃,想把脸撇开,却压根抵抗不过尉婪的凶残,他像是在发泄情绪一般啃咬著她的嘴唇,连舌头都像是火舌一般滚烫。
碰她一下,都要被灼烧了。
楚鳶快要喘不过气,尉婪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样狠厉,带著浓浓的戾气,好像是不给人一点活路,被这种霸道的气场压得近乎窒息。
楚鳶肩膀垂下去,任凭自己的牙齿和尉婪的磕在了一起。
尉婪都不知道自己吻了多久,一直到他鬆开楚鳶的时候,两个人都在不停地喘气。
抬起头来的那一瞬间,楚鳶从尉婪的眼里看见了狼狈不堪的自己。
嘴唇上还残留著那种感觉,楚鳶手指死死抓著身下的车垫,抬手就又要去擦自己的嘴,这个动作刺激了尉婪,他按著她的手不让她动,“我跟马平是一样的?”
声音冰冷,好像是杀人的利刃。
楚鳶回想了一下自己,清醒的时候好像从来没和尉婪接过吻。
可是现在,在尉婪的眼里,她发现自己如同瘦小的猎物,被捕猎者盯上以后,完全无路可走。
尉婪抬起了她的下巴,楚鳶咬著牙,那鲜红的唇上还透著光泽,留著他啃咬过的痕跡。
他想把马平的味道盖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在楚鳶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
楚鳶將脸別过去,“你闹够了吗?”
尉婪身体一僵,或许这是他们情绪最失控的一次,从前也不是没有过擦枪走火,可是这一刻……
尉婪觉得自己像只发情的公狗。纯粹字面意义上的,公狗。
在面对楚鳶如此惊心动魄的勾引下,他已然无法维持生而为人的皮囊。
原始的,野生动物的,浓烈的,是楚鳶轻描淡写就可以勾起来的,有关於他的骯脏情绪。
尉婪笑起来好像全世界都要为他倾倒一样,光是挑个眉便足以天崩地裂,楚鳶向来知道他有多恃靚行凶,可是这一刻才惊觉,原来他的猎物名单里,也有自己的名字。
日常那些招並不是小打小闹,而是隱藏著蠢蠢欲动的,真实掠夺。
两个人在车厢里对视沉默,尉婪视线锁住楚鳶那张殷红的唇很久,才缓缓將眼神挪到了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