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虞神色不改,先是用极小的声音凑近了沈晏萧道了声歉:“抱歉,瞒了你这么久。”
沈晏萧闻言轻摇头,低声回道:“你不愿提前告知我,便是有你的苦衷,不必道歉,不过这萧瑾酌,倒真似乎并非如传言一般。”
好说歹说三人也是一路上互相帮扶到现在的,要是这萧瑾酌是个心怀鬼胎之人,早在半路就能先动了歪心思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谢不虞见沈晏萧对萧瑾酌有所改观,算是欣慰,叹了口气,又继续道:“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若是认我这个兄弟,就先带萧瑾酌走。”
沈晏萧听这话忽的惴惴不安起来,问道:“你要做什么?”
谢不虞轻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答道:“放心吧,十拿九稳的事情。”
沈晏萧还想再问什么,但是谢不虞头一撇,不跟他说话了,又把身体悄悄倒向萧瑾酌那边。
“裕兰惑是望丘那个老不死的神女,她能苟活至今那纯粹是运气好,我有一计能除掉她。”谢不虞半开玩笑半吐糟道。
萧瑾酌又“嗯”了一声,等着他下文。
“既然她当初和萧晟是互利关系,想来时至今日依旧如此,祝殃铭如今在玄天盯着梢,她这边的消息也不一定那么快,你不妨从玄天入手,源头就在萧晟身上。”
然后他又接道:“不过目前看来还不知道裕兰惑究竟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一会儿再商议待定。”
萧瑾酌回了声:“好,都依你。”
谢不虞抱臂站在那里,他还想听裕兰惑这厮究竟还能说个什么东西出来。
裕兰惑方才夸了几句萧瑾酌,然后就自顾自回忆起那会儿的旧事,好像不管什么好事坏事,到了裕兰惑眼里都是值得回忆的。
“不过可惜,萧瑾酌,你却还有一件事说错了。”裕兰惑有些格外得意,似乎正中了她下怀。
萧瑾酌闻言挑了挑眉,接道:“不知神女说的是哪件事呢?”
裕兰惑小指绕在垂在肩膀的发尾,玩味道:“自然是说你身后神殿中的壁画。”
“那壁画你所解释的两幅,其实有歧义。它并非是两个时期,而正是当初虞北被灭之时,你那舅舅在玄天两边的所作所为。”
谢不虞反问:“你又如何这般笃定呢?”
裕兰惑在原地来回踱步,答道:“殿中那些你们后来看到的壁画,悉数是我刻的。声名、功绩赫赫,自然是要记下的。”
萧瑾酌闻言蓦地想起来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