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道:“怎么不叫哥哥了?”
“哥哥,好哥哥。”沈何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唤了几?声?,“过?两日吧,过?两日好吗。我们先出幻境,日后?有的、有的是时间……”
“玄冥之境的一日,在境外不过?合眼一瞬。”哪吒三言两语解决了他的“担忧”,拇指指腹按在他唇上那道还未彻底消失的小血疤上,“可我已经忍了很?久了。”
小乖唇上的疤,就像某人耀武扬威的战利品。
即便某人是他自己。
沈何像还要辩解什么,哪吒已不想去听,俯首堵住他欲喋喋不休的唇瓣。
好软,比他想象中的更好亲。
压在内心深处的渴欲彻底被货真价实的吻勾了出来,在哪吒的体内四处奔逃冲撞。他捧住沈何的脸,捺住澎湃的心跳,尽力温柔地撬开他的唇齿。
唇舌相触的瞬间,沈何在酥麻的轻颤中试图找回一点清明。
哪吒的吻和幻境哪吒的吻其实有些区别,幻境哪吒狂妄外放,吻如其人,如同狂风暴雨将人卷进,几?乎叫人难以喘息。
而哪吒深邃、内敛,微不可察的急切被他藏在细腻的勾勒里,仿佛温柔和缓的船港,不动声?色就能使人意?乱情迷,浑然忘记天地为何物。
一道模糊的声?音落在耳畔,但沈何已经没有精力去辨明,哪吒像吸人精气的狐狸精,他要喘不过?气来了。
哪吒愉悦的低笑盖过?那道糊音,“好乖,呼吸。”
沈何合不住唇,眼前?水雾迷蒙,很?快又被人叼住了舌头。
……好热,他觉得哪吒又要把发情期勾出来了。
轰隆。
洞外响起一道惊雷,电闪雷鸣,短暂地映亮了进入洞府的深黑甬道。
山林中,无数赤身?男人诡异地围着青铜鼎跳着舞,雨势愈发大了,落在沟壑的雨水凝聚成?一条又一条湍急的小河,冲刷着山陵土地。
“龙神啊,龙神啊,请保佑宓合村吧!”
“龙神啊,龙神啊,请保佑吾等安宁吧!”
他们大声?祈祷着,任由雨水浇透身?体,哪怕头晕目眩也不曾停下跳祈福舞的脚步。
青铜鼎中,卧放着一条血迹斑驳的幼龙,大雨冲袭下,难以辨别是否还有生息。
哪吒在嘈杂声?中睁开眼,他可耳听百里,那群险些将沈何献祭的愚民在做什么,他大概心里有数。
但怀里原本安稳沉睡的人变得焦躁起来,甚至发起了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