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裴君泽眉心拧起,俯身将顾锦婳压在身下,“有他在就这么放心?嗯?”
“是啊。”
顾锦婳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微微用力,将人带到面前,“玖王爷,你怎么乱吃飞醋?”
裴瑾瑜与她,早已不是男女之情,他们像家人,就算所有人都背叛她,她也相信裴瑾瑜不会。
“他离京那日,与我说北境一事了断后,要回京娶你。”
顾锦婳一脸真诚,眨了眨眼,“年幼不知事时,曾说过要嫁给他。”
“他当真了。”裴君泽认真地道。
“你自己解决。”
裴君泽说完便躺下了,当真不打算再理她。
顾锦婳笑着凑过去,“生气了?”
裴君泽没应声,顾锦婳继续道,“我若想嫁他,他那时回京,便叫他去找皇上说情了,何苦会等到日后才铤而走险。”
“过来。”
裴君泽伸出手,顾锦婳笑了下,钻进他的怀里。
“睡吧。”
寒夜漫漫,月明星稀。
身旁人的呼吸浅浅,裴君泽静静看着她,就是这么一个小人儿,他记挂了许多年。
翌日。
顾锦婳醒来时,身旁已没了裴君泽的身影。
她从**走下去,倒了杯茶,玲珑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姐,王爷说您若是醒了,就抓紧将他的荷包绣出来。”玲珑小心看着顾锦婳。
顾锦婳正喝茶,顿时被呛住,“我这手艺他还真看得上。”
“王爷很是喜欢呢,方才临走之前还拿着看了许久。”
顾锦婳的余光扫见桌上那个未绣完的荷包,笑了笑,“那我今日便不出去了,你替我去趟望春楼,将皇后娘娘的药再取出一份出来,还是老样子,交给流风去送。”
“是。”玲珑应下。
顾锦婳收回视线,转而拿起桌上的荷包。
水云居。
顾锦婳来时,未见魏女官,“魏女官呢?”
连娘子道,“家中老太太病了,昨日夜里急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