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战斗旗,各舰做好战斗准备!我们需要用炮火让他们认清现实,直到他们交还我们的水手。我们……不能就这样屈服于讹诈!”
荷兰舰队开始转向,试图抢占上风位,五艘战舰的炮门陆续打开,露出一排排黑洞洞的炮口,充满了威慑。
然而,那艘新华战舰的反应极其迅速和冷静。
它似乎早就预料到荷兰人的动作,几乎在荷兰舰队开始转向的同时,它已经巧妙地调整帆缆,利用其出色的机动性,迅速与荷兰舰队拉开了距离,始终保持在荷兰舰炮的有效射程边缘。
它像一只灵巧的海燕,在波涛间穿梭,荷兰笨重的战舰根本追不上它。
“哦,该死!它太快了!”范德海登看着对方在浪尖轻盈滑行的姿态,忍不住咒骂道。
德弗里斯阴沉着脸,下令进行几次威慑性的炮击。
炮弹落在新华战舰周围的海面上,激起高高的水柱,但对方毫发无伤,甚至没有还击,只是继续保持着距离,仿佛在嘲笑荷兰人的徒劳。
纠缠了近两个小时后,德弗里斯便意识到,凭借自己这支状态不佳、航速缓慢的舰队,根本不可能抓住甚至有效威胁到这艘灵活的新华战舰。
若是继续耗下去,只会白白浪费宝贵的淡水和食物。
“停止炮击!”他最终无奈地下令,声音中充满了挫败感,“舰队转向,继续向南航行。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荷兰舰队重新调整航向,带着满腔的郁闷,朝着南方遥远的麦哲伦海峡驶去。
海面上的硝烟在海风吹拂下很快散去,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但是,那个灵动的影子并未消失。
“司令官!它……它跟上来了!”瞭望手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
德弗里斯猛地回头,果然,那艘新华战舰在荷兰舰队放弃攻击后,也停止了规避机动,转而远远地吊在舰队后方,大约两三海里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着。
它那独特的身影,在灰蓝色的海天背景下,显得格外刺眼。
“它想干什么?”范德海登感到脊背有些发凉。
“它在为我们‘送行’。”德弗里斯冷冷地说道:“或者说,它在警告我们,他们记住了这笔账,而且有能力随时找我们麻烦。”
接下来的航程,对于荷兰舰队的水手们来说,变得异常“焦躁”。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回头,总能看见那个如影随形的新华战船。它时而靠近一些,仿佛在确认目标;时而又拉远距离,仿佛消失在波浪之中,但用不了多久,它又会出现在视野里。
它就像一个沉默的幽灵,一个萦绕不去的噩梦,似乎在无声地向他们施加着心理压力。
水手们开始在私下里议论,称那艘船为“红色的复仇者”,担心它会在夜晚或者恶劣天气时突然发动袭击。
德弗里斯站在船尾,久久地凝视着那个遥远的影子,心中五味杂陈。
“新洲华夏共和国……”他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将其深深烙印在脑海里,“我们西印度公司……或许在太平洋真的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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