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只是一身简单的黑色西装,闲庭信步般慢慢走来,却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只静静地不出声就无端让人倍感压力。
一声轻问,所有人都呆了呆,然后看向愣在当场的蒋悦。原来她也不过是信口胡说,人家居然都说不认识她呢!
蒋悦一张俏脸白了又红,调色盘般变幻莫测,好不精彩。
徐沐阳却是忍不住轻笑出声,心里感叹这箫氏夫妻两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说出的话都一模一样。
他这一声笑,却是彻底激怒了脸色难看的蒋悦。
她看向箫御宸,他却已经走到了盛若初面前,看看桌上被徐沐阳移开的酒杯,又摸摸她微凉的脸颊,轻声嗔怪,“你身体不舒服,怎么还喝酒?”
众目睽睽之下,盛若初被他话中的意思惊得脸更红了,他这么会知道她现在是生理期?
还是有些不习惯他在人前的宠溺,只好拿下他的手,“没事,今天是艺薰婚礼,总要喝一点点。”
手却被他紧紧握住,又听他轻问,“难不难受?”
盛若初摇摇头。
箫御宸又转向新郎郑锋的父母,端起酒杯致意,“实在不好意思,若初她不胜酒力,恐怕我们要先行离开了,这杯酒我干了,当是赔罪!”说完仰头喝尽杯中酒。
“箫总言重了,你能抽空来犬子的婚礼已是难得,是我们招待不周!”郑锋父亲说着也干了手中的酒。萧氏集团于他有大恩,若不是当年箫御宸的父亲拉他一把,这些年来又多加照拂,郑家也没有今天的家业和安稳日子,所以不管生意上还是私交,郑家都是箫氏阵营的追随者。
“郑叔客气了。”箫御宸对待这些父亲留下的亲信,从来都是叔伯相称礼遇有加。
转而又对一对新人道:“艺薰,郑锋,新婚快乐!我就带若初先走了,下次请你们吃饭。”
梁艺薰看盛若初艳若桃李的脸,以为她真的喝多了酒,赶紧让箫御宸带她回去休息。
“盛若初,你给我站住!”两人正要走,却听到一直被忽略在那里的蒋悦气急败坏地叫了一声。
若初回身,箫御宸也转过头来看她。
蒋悦却突然没了刚才的气势,走到他们面前,也不看盛若初,只抬头望向箫御宸:“御宸,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蒋悦啊!小时候我经常去你家玩的,我们还一起堆过积木,你都忘了吗?”
她不相信,整个江宁城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倾心他多年,他却根本不曾记得她是谁,她不相信!
箫御宸听到这个名字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出的话却根本不像是才刚认出她来,“若非知道你是蒋家的大小姐,你可知你方才一番凭空捏造的胡言乱语会有什么后果?不过……蒋家大小姐的身份却只可用这一次,我若再知道有人在背后辱我妻子或是挑拨我们夫妻关系,必不会顾念她是谁家的少爷小姐!”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将蒋悦钉在了当场,她终于知道,传闻中冷漠无情的箫御宸并非是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