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在慕湛尘怀里动了一下,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
只是说几句话的功夫,她的脸色仿佛又白了一些。
只是声音里,没有透出丝毫异样。
她现在很想睡觉。
但她不能。
承影和白思思都是她带来帝都的。
她不能看着他们重陷泥沼,甚至陷得更深。
她有责任保护他们。
“我知道顾先生很能忍痛。不过生生疼死的例子也不是没有。以这样的发作频率,不知道顾先生能不能撑到厨房去喝水。”
慕湛尘心疼的圈紧关心,嗓音微沉。
“我没力气。”
顾尧抬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很快又低垂了下去。
四个字,说的有气无力,像是随时要断气似的。
头疼欲裂。
每说一个字,都像要把肺里的空气挤干似的。
“喂水吧。”
慕湛尘抬起眼皮看向顾辛。
顾辛挑眉,有些意外。
这么容易就放过?以为顾尧会感恩戴德吗?
慕湛尘嘴角挑起冷漠的弧度,指间的瓶子轻轻晃动。
还没有盖上盖子的瓶子里,有清脆的“叮当”声传出来。
在寂静的傍晚,听起来尤其悦耳。
听在顾尧耳朵里,却像是恶魔招魂的铃铛。
瞳孔缩了缩,身上残存的痛让他暂时收起所有小心思。
如果是持续不停的痛,他还能忍受。
可这样疼一阵,再缓一缓。
就感觉尤其难捱。
他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拖延时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剩下的,关心能救回怎么样的人,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顾辛进厨房,提了半桶生水过来。
顾辛对顾尧,早就没有了半点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