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她去食堂吃过饭,才回了公寓。
听唐沫说了那么多,又走了许久,她心里其实已经没什么想法了。
她本来就不是容易被情绪困住的人。
更何况,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
医院里,
白锋从昏睡中醒过来。
他尝试着动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没有得到任何反馈。
明明有麻醉,不应该感觉到疼痛。
他却觉得手腕处仍旧残留着让人无法忍受的痛。
尖锐的,灼烫的,撕扯的疼。
他白了脸色,努力尝试着去抬起手臂。
到最后,也只是掀动了整个臂膀,手臂却软踏踏垂在**,毫无反应。
“锋儿……”
一道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
白锋喘了口粗气,看向站在床边的父亲。
白庆义眼角有着淡淡的乌青,眉头有着深深的沟壑。
此时,正一脸沉痛的看着白锋。
上次是**。
在自家门口被人给废了。
这次是一条手臂。
地点是在他自己筹办的食品厂。
都是在自家的地盘上。
那下次呢?
尽管心里已经放弃了白锋,可这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
曾经,白锋也承载着他全部的期待。
那样优秀的儿子,就这样一步步被摧毁。
想到这个,白庆义眼底就闪过一抹戾气。
他的儿子,他可以放弃,却无法容忍别人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挑衅。
看着父亲变幻莫测的神色,白锋心里,忽然升起一阵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其实在大年三十那天去找父亲的时候,他就已经有过。
在这样的家庭长大。
曾经被当做唯一继承人培养的白锋。
最知道在这样的家庭中,亲情是最匮乏的。
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更是他的骄傲,他的荣耀,他所选定的继承人。
如今,支撑这份荣耀的东西不在了。
他,连纯粹的儿子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