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乐宁拿出了她的玄铁枪,与试图捆住她的水袖纠缠。
武铁生将他那杆破旧的长矛挥的虎虎生风。
李寄洲面如土色的四处躲藏,张彩萍则唤出了黄仙儿抵挡。
下一刻,谢长兮放出了黑雾,将陈迁牢牢捆住。
而后,他在掌心燃起黑焰,作势要去烧插在陈迁身上的桃枝。
“住手!”
杨幼玲厉声断喝,放出的水袖也停在了半空。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陈迁还不能死,但其他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们。”
“解了琴娘和陈迁之间的契约。”林祈岁道,“陈迁就不用死。”
“呵……”
杨幼玲却冷笑起来:“解了他们的契约?让这夺人夫婿的女人,获得自由吗?”
“夺人夫婿?”张彩萍一愣。
李寄洲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琴娘。
试探道:“这么说来,这位琴娘……是陈迁的夫人?”
“是他高中之后,另娶的新妻。”
杨幼玲讽刺的笑了笑:“高官之女配新科状元,门当户对。”
“谁还会念我这落魄的旧人。”
“她既然这么喜欢负心薄幸的男人,你们又作何上赶着去解救她?”
“既然结为夫妇,那就要同享乐,共患难!”
杨幼玲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鲜红的血自双眸中涌出。
她直直盯着众人身后,那道水蓝色的身影,恨的浑身发抖。
可琴娘的眸中却续满泪水,提裙跪了下来,一下下的朝杨幼玲磕着头。
杨幼玲看着她,神色冷淡。
“现在才来赎罪?晚了!”
说完,她毫不留情的转过身,径自离开。
“竟然是这样。”武铁生看着跪在地上的琴娘,神情复杂。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既然如此,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收拾行李了?”李寄洲才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一心只想着快点离开。
“等等……”张彩萍皱起眉。
“又咋了?”武铁生问道。
“既然是这个琴娘抢了杨幼玲的丈夫,她现在又是陈迁的夫人,咱们也没必要管他们夫妻之间的闲事了吧。”
张彩萍:“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卫乐宁的视线,落在琴娘的身上。
后者依旧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用力磕着头,已经将头磕破了,黑血流了一地。
“她……”卫乐宁“嘶”了一声,“倒不像是作假装可怜的。”
“可她抢了杨幼玲的丈夫,这是事实啊。”李寄洲道。
“那……若是她不知情呢?”林祈岁适时开口。
他记得,昨晚在鹊桥上,杨幼玲唱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