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钱包整个塞到了宋秋竹的手里。
“阿竹,我给。”
俞子叙此时特别执拗。
宋秋竹拗不过他,拿了几张一百块的,付了钱。
再回过头来,宋秋竹吓得魂飞魄散,俞子叙不见了。
这么大一个人,突然就不见了。
“你,你看到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人了吗?”
收银员摇摇头,还是另一个人说:“他好像出去了。”
宋秋竹立即跑出去,环顾四周,终于在一棵树下看到俞子叙。
俞子叙站在那里,背影清俊挺拔,身姿站得笔直。
他抬起头看着一棵树。
因为他长得过于好看,气质矜贵,路过的人都不由看了一眼,然后视线就难以移开。
也有人好奇的随着俞子叙的视线抬头往上看,发现只是一棵树而已,什么也看不到。
俞子叙保持这个动作都有好几分钟了。
有人小声嘀咕:“看着这么好看,莫不是个有病的?”
宋秋竹走过去,轻声唤道:“二哥。”
她不知道俞子叙的酒量,也不知道俞子叙这样子,是醉了,还是没醉。
听到她的声音,俞子叙回过头来看着她,他眼神温柔,眼里的光彩让人心折。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任谁都没法保持冷静自持。
俞子叙的唇角轻勾,朝宋秋竹勾了勾手。
宋秋竹受蛊惑一般走了过去,俞子叙伸出手,搂住了宋秋竹的肩,两人亲密站在一起。
俞子叙指着那棵树说:“阿竹,我突然想起来了,看到这棵树,我就想到你。你那天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躲在银杏树上摘果子。阿竹,你现在可以爬到树上去,给我摘果子吗?”
前面,宋秋竹听着还觉得靠谱,后面,宋秋竹听着就无语了。
叫她爬树摘果子?她穿着裙子哎,还有,这树上哪来的果子。
“二哥,这树上没有果子。你喝醉了,我们回去休息。”
宋秋竹上前拉着俞子叙的手,往路口站,等的士车过来。
“我没有。”俞子叙辩解,却也乖乖由着宋秋竹牵着他的手。
他的视线落到两人相牵的手上,心里有点点雀跃,宋秋竹主动牵他的手了。
宋秋竹心里认为俞子叙已经喝醉了。
五瓶啤酒哎。看不出来,俞子叙还是挺能喝的。
只有醉了的人,才说自己没醉。
车很快就来了,俞子叙上车的时候,慢了半拍,额头撞到车顶了,很快红了一片。
宋秋竹坐上去,忙对他说:“疼吗?”
俞子叙拿着宋秋竹的手,往自己额头上按,声音轻柔:“阿竹揉揉就不疼了。”
宋秋竹的手触到他的额头,额很冰凉,她却被烫到一般。
见俞子叙目光期待,宋秋竹只好替他轻轻揉了揉,说:“还痛吗?”
她觉得俞子叙又像是上次醉酒那样,心智回到儿童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