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还是问了。
叹了口气,“刚才谢副厂长还来和我说这事呢,让我对赵常林严惩不怠。”
说到这里,杨厂长看了眼姜海洋,愁眉苦脸,“赵常林这个不知感恩的东西,能再次回厂,是多么庆幸的事情,居然不珍惜,还要搞事情。”
“只是。。。。。。”
说到这里,杨厂长长叹了口气,“这几天我一直追着警方询问赵常林的情况,今天早上那边给我说是,赵常林已经招供了,因为他不服气你这个空降领导,所以他想尽办法的想要害你。”
“然后呢?”
等了半天,不再见杨厂长说话,姜海洋拧眉问道。
杨厂长奇怪的看了眼姜海洋,“就这些啊,我已经通知人事部了,赵常林再次开除,而且永不录用!”
永不录用?
姜海洋有些心凉,只是这样就结束了嘛。
杨厂长见姜海洋的脸色不太好,安抚道,“我知道这次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可上面也有上面的难处,你这不是没被他害到嘛,幸好郑国辉聪明,提早有防范。”
姜海洋已经什么也不想说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在他来之前,杨厂长和谢金海达成了共识。
至于什么共识,姜海洋还不太清楚。
光是赵常林,枫城厂永不录用,这一点,就摧毁了谢金海安插在技改组的一条线。
既然杨厂长不给他主持公道,那他自己来讨公道。
“好的,杨厂长,我明白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姜海洋起身,看了眼杨厂长,转身离开。
杨厂长送姜海洋出门,临走的时候,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姜海洋,我知道你心里憋屈,可有些事我们不得不妥协,尤其是你在想做成‘某件事’的时候。”
姜海洋看了眼杨厂长,什么也没有说,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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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区某处,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停靠在路边。
谢金海坐在车里,面无表情的盯着大门,看姜海洋走出来,嘴角微扬。
想要跟他斗,姜海洋就是个嫩瓜子。
时间回到前一天晚上。
晚上十点,天黑透,连月亮都躲在了云层里,乌黑一片,一丝亮光也没有。
一辆黑色的汽车,缓慢的在拘留所路对面停下。
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扭头看了眼坐在车后座上的人。
见男人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车厢里安静如斯,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到。
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拘留所大门口,微弱的光洒在四周。
风起,将路边的树梢吹的东摇西摆,猛一看,像是鬼魅般在车前晃来晃去。
如果是胆小的人,恐怕此时早就吓破了胆子。
贾长冬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一直注视着后面的动静。
看到谢副厂长睁开了眼睛,忙扭头,询问的看着他。
谢金海眼睛睁开,却一点也没有迷糊的样子,浑浊的眸子蹦发出一束小火苗,只是这火苗却是冷的。
贾长冬将眼睛挪到谢副厂长胸前的一粒扣子上,他现在是越发看不懂谢副厂长了。
自从他跟夫人离婚后,做事越来越激进,脾气也越来越爆躁,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