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策马而行,韩成练指着各处营房介绍:“我的大帐在中央,西边校场是你们习武之地,南面存放粮草,东面和北面分别是步兵、骑兵和弓弩手驻地。”
吴承安认真记下每一处细节。
当经过北面弓弩营时,他注意到这里的士兵比其他营地更加肃穆,训练也更加刻苦。
箭靶设在百步之外,靶心处密密麻麻插满了箭矢。
“辽西府以箭术闻名,”
韩成练顺着他的目光解释道:“赵家箭术更是名震边关,今日你胜了赵挺,恐怕会引起不小震动。”
吴承安微笑道:“弟子只是侥幸。”
韩成练大笑:“军中不讲侥幸,只论胜负!“
正午时分,两人来到中军大帐用膳。
帐内陈设简朴,一张长案上摆着几样简单菜肴。
韩成练亲自为吴承安斟酒:“尝尝这烧刀子,边关特产,烈得很。”
吴承安双手接过,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如火烧般滚烫,他却面不改色。
韩成练见状,眼中赞赏之色更浓。
午后,吴承安独自来到西校场。
这里已有数十名少年在练习武艺,见他到来,议论声顿时小了下去。
吴承安视若无睹,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杆长枪,走到角落开始练习。
他今日要尝试将燎原枪法与新学的《云深七重影》身法融合。
只见他枪出如龙,却在半途陡然变向,身形如烟似雾,忽左忽右。
在外人看来,这练习确实怪异——明明一枪直刺,却在关键时刻停滞不前,明明该后退避让,却突然前冲。
“看那乡巴佬,练的什么歪门邪道?”不远处,柳天昊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