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峰媳妇这次动了胎气,后期需要好好卧床休养。
“班肯定是上不成了,我爸给她申请了保育费,一个月十块。”
虽比不上她上班的工资,但有总比没有强,而且她这样是受牟尖子所害,后期,牟家也会就营养费这一块对她进行补偿。
发生这样的事,以顾雅兰和汪有志的性格绝对不可能撒手不管。
这不,胡小峰媳妇一出院,顾雅兰就提着奶粉,水果,麦乳精等和汪燕一起去胡小峰家感谢去了。
“这也是应该的。”
顾老太听完汪佳的话,也叮嘱她没事儿的时候也去胡家帮一把。
小两口是汪燕的恩人,不管人家是为了报恩还是什么,只要危险时能站出来保护汪燕,他就是汪家该记一辈子恩的恩人。
汪佳应是,等在顾家吃完饭后就回家去了。
今天是春节假期的最后一天,明天各大厂区都要恢复正常运行,谢欣怡也早早上床睡觉,准备倒倒时差。
十几天的假期,谢欣怡被养的气色好了很多,洗漱好,她坐在妆台前抹雪花膏,顾屿站在她身后,说从明天开始会早晚接送她。
“接送?”
她只是怀孕,又不是小孩。
每天一个大男人啥都不做,就等着接送自己怀孕的老婆,也不怕别人看到了笑话,特别像顾屿这种一看就不是啥善茬的人。
谢欣怡根本无法想象他每天站在厂区门口时的样子,于是摇头拒绝,“你最好不要来,我怕别人误会我被人绑架。”
“被人绑架?”
显然男人无法理解自己冷峻面庞给谢欣怡带来的麻烦。
然后谢欣怡就举了好几个例子给他科普,特别是那次她喝醉男人来接他时,刘大姐的第一反应。
顾屿不说话了,但第二天一早,他还是不听劝地把谢欣怡送到了厂区门口。
男人肯定得了应激性创伤障碍。
谢欣怡是这么给小蒋解释的。
等她解释完后小蒋的注意力就全都转移到了她怀孕的事上。
“什么时候的预产期?”
刘大姐放下手中毛线,上来拉着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下,“看样子可能在十月左右。”
果然是生过两娃和常打毛衣的人,就光打量了一眼就猜到了她的预产期。
小蒋也没想道刘大姐这么神,便让她再猜猜孩子性别。
“这我可不在行。”刘大姐举起自己快打完的毛裤,“我还是适合打毛衣,男孩女孩的都没问题。”
一开始谢欣怡还没懂刘大姐这话的意思,直到半月后,刘大姐的毛线针上换成了适合孩子穿的奶黄色毛线,她才知道,原来刘大姐从那时起就想好了要给她孩子织毛衣。
“……奶黄色男孩女孩都能穿。”刘大姐坐在角落起针,“我算了下,三套下来刚好孩子正穿。”
这年代没后世那些儿童纯棉成品套装卖,小孩冬天都是穿自己做的里衣,然后套一层刘大姐这种打的毛衣套装,最后一层棉袄,还冷的话在里面加一层夹袄。
谢欣怡是手残党,饭做不好,毛衣更打不来,文淑华一直在文工团,你让她跳舞排练还行,给孩子打毛衣…那还是算了吧。
所以之前说到谁给孩子打毛衣这件事时,顾家所有人都很犯难,本想着让大姑去他们厂里找找有没有帮忙的,哪成想刘大姐一上来就把孩子全年的毛衣毛裤都包了。
谢欣怡欢喜,道谢后还说会按市场价给刘大姐工钱,结果被对方敲了个脑瓜崩,“我给我侄儿侄女打毛衣需要收工钱,怕不是掉钱眼子里去了。”
刘大姐说什么也不收她工钱,可总不能让人忙活大半年还要往里贴钱的道理,最后俩人商量,买毛线的钱由谢欣怡来掏,刘大姐负责帮她织出来。
刚好这段时间冰棍班不是很忙,刘大姐每天照旧坐在她的角落里打毛线,而谢欣怡和小蒋则负责赶到大量生产雪糕前把班里机器修检一遍。
其实春节放假前她和小蒋就已经检查过了,不过今年冰棍班一共通过了三个新品雪糕,生产量跟去年比起来肯定大不少,为保证供应不出问题,机器正常运行就成了重中之重。
之前班里冷却机都是谢欣怡和小蒋在维护,这次也不例外,而且班里知道她怀孕后,那些重活脏活都绕开了她。
四月初他们班组就要迎来一年中最忙的时候,所以这个月他们要提前做好忙碌前的准备工作,比如检修机器,盘点库房,备好原材料模型等。
原材料模型的采购,年前崔妈妈就交到厂里采购部那边,他们不用操心,等着那边采买回来收货入库就行,而现在,他们需要在原材料回来前把小库房里面的东西全都归纳盘点出来。
盘点库房不是一件轻松的事,陈大力气大,由他负责搬运,张盼娣那几个临时工负责清点,而崔妈妈负责记录,最后在按种类划分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