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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救命之恩如何能还得清（第2页）
“你不难过吗？”
主系统微微诧异的问，据它的了解，十有八九的女主角，都自带圣母光芒，天性便是悲天悯人。
“难过有用吗？”
素汐问，简单的五个字，却让她鼻尖酸涩，眼眸泛起泪意。
啪嗒——
一滴晶莹的泪，落在烘炉内，张允的小魂魄迅速凝练成一个立体像的影子，他一闪而过，便从主系统内出去，轻易便回到屋内。
凌诀在外边等着，将空间留给黎玖和张允。
他们二人，该是有话要说。
“玖儿，玖儿，玖儿？”
张允嗓音跳脱地问，他弯腰，轻轻戳了下黎玖手腕处的五角星，对方茫然抬眼，竟然看见了张允！
可当黎玖伸手去触碰的时候，只摸到空气，她只能看见，却摸不着。
“张，张允……”
“玖儿，别难过，开心些，等再过几十年，说不准你我还能相见呢。”
张允笑笑，“好了，我现在要回去了，你要好好地，答应我。”
“笑一个。”
黎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张允笑笑，伸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却触碰不到。
阴阳两隔，最是遗憾不能成全。
有多少人，终身被困在这座阴阳难相见的囚牢中……
张允走了，从黎玖的视线范围内慢慢消失，而她手上的五角星，随着张允的离开，彻底变黯淡。
五角星，本就是张允专门从他的意念中，为她创造出的。
而今，张允离开，意念便也随着张允的离开，而离开。
从今以后，黎玖便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平凡人。
“他真的，离开了……”
黎玖呢喃般自言自语，久久地盯着她手腕处的五角星。
心中变得更加空落落，陪伴她那么久的人，就这样离开了。
以后，再也不会见到，这叫她如何释怀……
可不管能否释怀，生活还是要继续朝前走，而时间，也从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停下它既定的步伐。
不管喜也好，悲也罢，到头来，也不过梦一场。
人生这杯酒，多的苦涩，一饮而尽，尝便这时间回味绵长的苦楚。
黎如许一行人，又按照原定的计划，前往甘北之地。
一路上风平浪静，她们顺利抵达甘北之地，她们刚到这里，便被严寒的天气所侵扰，恶劣的寒冷，稀薄的空气，从中原而来养尊处优的皇女们，在这，连呼吸都困难。
空中仍旧飘扬着雪花，慢悠悠的、轻飘飘的，一点要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严寒让人窒息般的难受，黎玖刚下车，便感觉到一阵冷风袭来，若非凌诀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她怕是要摔个人字形。
“多谢。”
黎玖抽回手，略带疏离的语气同凌诀道。
这几日她在想，若非因为她要执意更改原剧情，那张允，便不会因此殒命……
为了救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身处险境中，前世如此，这一世，亦然。
救命之恩，如何能还得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