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虽然只是白身,但是草民的叔叔却在京城担任兵部尚书一职,草民也不是能够任人随意欺辱的。”
最后一句话,无疑是**裸的威胁。
即使对方是户部尚书又如何,一个毛头小子,听闻在朝中还颇受排挤,他笃定李祺不会为了一个农户,开罪他。
在外围观的百姓们也不由叹了口气。
“今日这事恐怕也会不了了之了。”
“唉,恐怕崔老头就危险了。”
李祺脸色严肃,视潘谷平的威胁于无物,“既然你要证据,本官就给你证据!”
“来人!将人证带上!”
两个缩头缩脑的男人被衙役带上公堂。
“草民参见大人!”两人“扑通”一声跪下。
“你们二人当日可是看见了潘谷平强行掳走崔氏?”
“是,那日崔氏出来买米,结果遇上了潘谷平,因长得有几分姿色,故而……”
“一派胡言!”
潘谷平脸色铁青,没料到竟然还真的有人敢站出来作证。
那两人原本还缩头缩脑,但是见李祺面对潘谷平依旧不假辞色,心里安定了几分。
信江城内的百姓,大半都受过潘谷平的欺辱或者剥削,对其早就恨之入骨。
以往是不敢,但是如今有李祺做主,两人就大着胆子站出来了。
“大人,这些刁民所说,俱是无稽之谈!”
李祺睨了他一眼,没有搭理,而是令道:“仵作!”
早已恭候一旁的仵作走出来,恭敬地行了一礼后,将验尸结果道出。
“小人昨夜对崔氏的尸体重新验过,发现崔氏乃是被殴打致死后,再被人勒住脖子,做出上吊而亡的假象。”
潘谷平双目睁大,指着仵作痛骂:“你!贱民!你这是污蔑!”
“啪!”李祺一拍惊木堂,喝道:“放肆!”
“人证物证俱全,潘谷平,你抵赖不得!”
“传本官之命,潘谷平作恶多端,草菅人命,即日起,将潘谷平一家全数打入大牢!三日后问斩!”
邹朋逾一惊,愕然地看向李祺,三,三日后问斩?!
“夜长梦多。”李祺淡声道。
潘谷平背后有兵部尚书,若是等秋后,只怕还会有变数。
“李祺!你敢!我叔叔可是兵部尚书!”
“呵。”李祺猛地举起尚方宝剑,“本官乃是陛下亲封的钦差,更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好!钦差大人干得好!”
府衙门口围观的百姓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
他们苦潘谷平久已,如今见对方终于被绳之于法,纷纷高兴不已。
最后竟然齐齐跪拜,“钦差大人,青天大人!”
坐在李祺旁边的邹朋逾完全被忽略,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李祺笑眯眯地转过头来,“后面就交给刺史大人了,给陛下的奏章上,本官会告诉陛下,此事都是刺史大人的功劳。”
闻言,邹朋逾脸色好看了许多,嘴上却推迟道:“这怎好意思,明明是大人出力最多,下官……”
李祺懒得再和他滚车轱辘话,摆摆手打断了邹朋逾。
“这些都是早就说好的。”
待潘谷平被押下去后,李祺就迫不及待地将潘家全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