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荷大吼:“伽洋子!木司南!”
接着,程天阳只觉得面前有三道风刮过,两道身影如风般冲出店门,一道身影跟着飞速追了出去,程天阳只当自己是眼花了,他晃了晃脑袋,再次定神一看,奇怪的很,原本还拉着他的手的苏小荷,竟然不见了?
呀!程天阳倒吸一口冷气。‘
与此同时,店外街角,苏小荷正一手按着伽洋子的衣领在墙上,一脚踩着木司南的裤脚在地上,两人拼命想逃却无奈衣领与裤脚都被苏小荷抓住,苏小荷恶狠狠地冷笑:“哼!你们想逃?”她一撇嘴,表情狰狞,“也不看看我是谁,能逃得过吗?”
伽洋子率先朝她撇了撇嘴:“小荷姐姐,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她的表情都快要哭出泪水了,苏小荷冷冷一哼,撇过眼,接着便是木司南连忙讨好地凑过脑袋。
木司南的话煞是好听:“小荷小姐,你放心,我和伽洋子给你编的故事,保证是完美!有逻辑性!有故事性!”
“还有爆点性!”伽洋子在一旁跟着喊道,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苏小荷心里慢慢蔓延开来。
接着就是长达接近一个时辰的伽洋子与木司南讲故事时间,两人讲述了一个如何从火场莫名消失的女子,到达一个奇怪的异度空间,经历了一场从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小女子,到达了一个什么都、什么都懂、什么都会的大女人的故事,甚至说,在这场奇怪之旅中,苏小荷还与当地的一名王子相爱相恋,就在二人准备举办成亲礼之时,又是一场熟悉的火灾在两人拜堂之时燃起,熊熊烈火带着苏小荷的思绪回到了曾经,她突然想起,曾经也有一幕,与这一幕是极其的相似,当时的苏小荷,也是如这般,牵着红绸,站在一名帅气的男子面前。
苏小荷开始想念曾经,想念过去的一切,想念家人,想念另外一个世界的大家,而她的这种思念感动了天地,又是一道闪亮劈过,苏小荷只觉得眼前的大火更加旺了,她下意识地一闭眼,再一睁眼,她竟然回到了梁氏布料铺!
伽洋子与木司南说得头头是道,那苏小荷如何在异世界里睁开眼睛,看到一群穿着短衣短裤的人笑嘻嘻地望着她的样子,还有外面的轿子不是轿子,而是四个轮子带着一个壳儿会自己开动的样子,还有那时候成亲的人,男人与女人都不是穿着红色喜服在大堂里对拜,而是女子穿着露肩的白色纱制蓬蓬的长裙,男人穿着黑色笔挺的衣服与裤子......
苏小荷一愣,硬是打断了木司南的话:“白色的?还露肩的?纱制蓬蓬的长裙?”她一愣,“木司南,你在说什么呢,这能是成亲礼吗?哪有正经女儿家穿成那样嫁人的?还能嫁出去吗?!”
苏小荷怒吼着,对面木司南表情毅然地点点头:“我是说真的呢!”他肯定地撇了撇嘴,“这是我之前做梦时候梦到的场景!很真切的呢!”
一旁伽洋子听到后,连忙跟着打断了木司南的话:“那么你还说,新郎也不穿着红色的喜服,要穿着黑色笔挺的衣服和裤子?”她一挑眉,“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成亲不穿红色喜庆的喜服,竟然还穿白色黑色?木司南,你梦到的是冥婚吧!”
“没有啊!我发誓,我梦到的绝对是真正的婚礼!”他说着,手还跟着做出起誓的手势,“而且,我梦里面,他们成亲的时候说的词,也与我们的不同。”
苏小荷好奇地歪了歪脑袋:“怎么不同了?”
木司南说着,顺手拉起了伽洋子的手:“就这样!”他道,然后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根草扯了一个环,套在伽洋子的无名指,然后又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然后另一只手竖起中间三根手指在头一侧,“我对上帝发誓,接受你伽洋子成为我木司南的妻子,从今日起,不论祸福、富贵、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
木司南说得认真,对面伽洋子看得出神,接着,便是木司南的声音继续响起:“伽洋子,你是否愿意他,木司南,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木司南的眼里带着坚定的光芒,他的声音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引得伽洋子是满心得**和激动,接着她一把抓住木司南的手,感动得眼泪鼻涕混杂一起:“我愿意!”她说得好是坚定。
“木司南!我愿意!我愿意!我伽洋子,愿意!愿!意!”
伽洋子连连说了好几遍,一幅此生非君不嫁的气势,对面木司南的眼里跟着也写满了感动与激动,眼看着,两人的手越握越紧,两人的脑袋越靠越近,两人的唇都要靠上对方了,接着,便听到旁边有什么东西“啪嗒”一声摔在地上,并且伴随着摔碎的声音。
木司南和伽洋子连忙弹开朝着旁边看去,只见苏小荷正抱着胳膊长大了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人。
伽洋子率先开口:“小荷姐姐,你刚刚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我怎么听见有东西碎了的声音?”
苏小荷撇撇嘴,两个陌生的字突然从嘴巴里蹦出:“节......操......?”
“节操?”木司南一顿,跟着念了一遍,“这是什么?”
苏小荷不解地摇摇头,“不知道。”她撇撇嘴,“就是刚刚突然冒出脑子里的一个词,话说木司南,你做梦的时候难道没有梦到过这个词是什么东西吗?”
木司南跟着摇摇头:“没有啊?”他顿了顿,“节操,怎么听着有些耳熟,感觉好像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
伽洋子跟着耸耸肩:“那就无所谓啦,掉了就掉了吧,碎了就碎了吧。”她接着又一把握住木司南的手,“阿南,你的这个梦,感觉好温馨浪漫啊......”伽洋子说着,跟着吸了吸鼻子,“以后我们的成婚礼,就要这么办好不好?”
“好啊!”木司南宠溺地刮了刮伽洋子的鼻子,两人甜甜蜜蜜地,眼看着又要再一次亲上,苏小荷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两人分开。
苏小荷举起手,狠狠地给了两人一人一个毛栗子在脑袋上:“你们两够了!你们就这么把这个故事和程天阳说的?”
木司南一愣,然后连忙点点头:“对啊对啊!”他笑着耸耸肩,“耶律王子也被感动到了,还说辛苦你了。”
看着苏小荷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伽洋子跟着点头支持木司南的说法:“是的,而且耶律王子还说要加倍给你补偿,说是你一定是累坏了。”
伽洋子说得时候,还特意模仿了程天阳在说“小荷一定是累坏了”这句话的时候心疼而又难过的表情,苏小荷只觉得心里又升起了一种异样感,和刚刚那种名叫“节操”的东西碎掉时候一模一样的感觉。
面前,木司南与伽洋子还在你侬我侬地商量着他们另类的成亲礼,而苏小荷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推开两人,直接朝着梁氏布料铺里走去。
里面,程天阳正一脸悲伤地坐在桌子边,他的手中还端着一个碗,一旁放着一坛女儿红,他一把将碗抬起,一下灌下一大碗酒,一旁苏小荷见状,直接抢他手中的碗,将剩下的女儿红又倒了一碗,然后自己“咕噜咕噜”地喝下。
程天阳看着苏小荷的表情狠狠一愣,苏小荷撇着嘴,眯着眼盯着他:“你想做什么。”苏小荷的声音没由地霸气。
程天阳被她这么一说,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没什么。”他顿了顿,“我就是在想,你经历了那么多悲伤难过的事情,经历了那么多痛苦难熬的时光,却都是一个人面对,我本是该陪在你身边的,可是我却没有做到。”程天阳说得动情,苏小荷却无趣地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