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胀胀的,软绵绵的。
她将奇怪的念头甩出去,同自己说:我们是盟友,是同谋。
是共同解决心头大患的守密人。
夜色深浓,星星挂满夜空,一闪一闪。
鸣雎离开猫舍后,一路踮着脚,几乎是跳跃着往前。她踮脚踩上自己影子,在祁载阳面前转了个圈。
裙摆盛开又聚拢,百褶裙动摇水波,荡漾在她腿上。
她倾身同祁载阳说:“祁同学,感谢你来带我看小猫,你晚上怎么回去呀?”
说话间,一辆漆黑的加长商务车驶到路边。
车门自动打开,露出车里的一片星空,星空上竟有流星划过。
鸣雎笑意微愣,意识到自己刚才问了个很蠢的问题。
他一直是有豪车接送的。
鸣雎静静看着那辆车,车里的星空真好看啊。她却没动一步,只站在那里。
祁载阳走近问她,需不需要送她回去。
当然不可以!
她住的那种地方,祁载阳怕是一辈子也没涉足过。
何况那里还藏匿着她的秘密。
她从不愿意与任何人分享,即使是同盟也不可以。
鸣雎再三拒绝了他的好意。
可祁载阳似乎不放心,同她确认几次后,他才和鸣雎道别。
鸣雎挥挥手,转身就跑。
心跳扑通扑通,她跑起来像阵风,身后似乎有鬼在追一样。
她只想去找自己的的公交站台,豪车和人都太遥远,同她没有关系。
祁载阳驻足在车门前,忽然回头唤她。
鸣雎心脏骤停,听见他说:“栗神,你到家后跟我说一声,报个平安。”
鸣雎眨了眨眼。
祁载阳站在在夜色里,衣角都飞扬,光线照得他清澈鲜亮。
鸣雎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他。
不对!栗神?!
他叫她栗神诶!
他真的记住了这个称呼!
鸣雎心情又雀跃起来,哼着歌跳上回家的公交。
动员大会的危机解除,之后几天,鸣雎做题都顺畅了起来。
唯一令人担忧的是,妈妈近来的症状愈发严重,到了周末,她带妈妈去医院复诊。
医生开完药,说妈妈病情加重,最好住院养疗。住院费按天计算,注定是个无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