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雎望向妈妈,始终没法开口。
妈妈拍桌子:“我好得很,就你们这些狗东西,只想骗人!骗子!该死!”
鸣雎抱紧她,哄着她出门。
医生却叫住了她:“其实,有款药对你母亲的病应该会很有效。”
鸣雎急切问道:“什么药?多少钱?我们能试试吗?”
医生叹了口气,给她看了张图片:“是这款,但市面上原材料紧缺,供货困难,有钱也很难买到。”
鸣雎:“医院开不出来吗?”
医生:“我们这里没有这款,你要是能找到,就可以换药,但要记得持续性供应。”
鸣雎又仔细记下药名,同医生道了谢。
倪匡药业。
她记住了。
鸣雎扶着妈妈出门,门口坐了一排等待叫号的病人。
妈妈对着每个病人都骂了一遍。
“贱人!”
“混蛋!”
“去死!”
鸣雎在后面不停道歉,好不容易才把妈妈带回家。
喂完药,妈妈终于安静下来。
鸣雎躲到阳台,拨打哥哥的电话。
其实爸爸是一家跨国制药公司的老板,哥哥跟着爸爸,一向生活优渥,脚上的一双鞋都够她用好久。
妈妈需要换药,爸爸不会管,但哥哥总有赡养义务,想找到这款药应该不难。
只是哥哥不在国内,她总是联系不上,也追诉不过去。
话筒传来刺耳的忙线声,过了许久才被接通。
一道清澈男声:“hello?大半夜的你最好真有事。”
鸣雎立马接话:“哥,我——”
滴度——滴度——
电话被挂断。
鸣雎盯着被挂断的屏幕,荒诞地有些想笑。
这就是人性,亲情也经不住考验。
可是……不行啊。
妈妈的病不能再拖了!
鸣雎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又停,划过无数亲朋好友的姓名,最终落在一个号码上。
再赌一把。
电话很快被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