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求求你,求求你。”
“噗。”
“太丑了。”
中年男人睁大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但是他的伤口却没有愈合,继续往外冒着鲜红液体,那双灰暗的眼珠子机械地转动了一下,头顶是绿色的树冠。
他被人扯着头发扔了出去,随意丢在了路边。
被扔在树下的男人呼哧呼哧喘着气,胸膛微弱的浮动着,想要张口呼喊,却被血液呛住了,他想起来了,他的舌头已经被割掉了。
马车渐渐走远。
腥甜的血液在地上蔓延,有什么东西用触角碰了碰他的脸颊,顺着他的耳朵,鼻腔爬了进去。
白简听话地蒙着眼睛,面对着马车壁,不去看发生什么。
等听到何涧把人扔出去的举动,他小幅度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可以回头了吗?”
青年的小心的声把何涧从刚才的狂躁的状态中的拉了出来。
“睁开吧,小心点,地上有血。”
白简一睁开眼,觉得方才何涧说的地上有血的形容实在太轻微了。
方才整洁的车厢现在到处布满了残存的碎肉和血液。
何涧坐在座位上,一双长腿无处安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双手,可越擦,红色蔓延的范围越发。
像是擦不干净一样。
男人眉宇间涌现出一股戾气。
冰凉的水忽然阻断了的何涧外泄的戾气。
他看向白简,青年正拿着一个水杯的往他的手上倒水。
“没有水擦不干净的。”白简眼神淡淡,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忘记了。”
对面的人笑了一声,“我忘了,没有水确实洗不干净。”
何涧吸了口气,看着手上的鲜红在清水的冲洗下慢慢淡去了痕迹。
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污染也安静了下来。
见何涧冷静下来,白简松了口气,清了清嗓子,闷声闷气地开口,“你的信息素能不能收一收。”
他喘了口气,分明已经遮住了精致的容貌,露在外面那双眼睛还是潋滟的不成样子。
何涧心神忍不住跟着一震,不仅没有收敛,信息素的波动反而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