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他才提步往回走,但重新推开门时,却直接愣在了原地。
若非这一片只有这一个洞府,而且温听檐记忆还不错,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仅仅是布个阵的功夫,里面就大变了样子,桌椅被换了新的不说,地上还被铺了一层绒毯,瓷瓶插花,屏风隔拦。
窗边还放了一个镂空的香炉,此刻点着香,整个室内都是一股子木质调。
应止此刻正在收拾床榻,他储物袋里面不知道到底放了多少东西,名贵的绸锦和不要钱一样往上堆。
温听檐:“”
他之前和应止游历时,偶然遇见过一户人家,那家的女主人在收拾屋子这方面很有一套,是十里八乡都称赞的贤惠。
而现在温听檐觉得,应止大概也能称得上一句贤惠持家。
应止听见了门口的动静,把东西放下直起身子走了过来,他刚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在一瞬间表情凝固住了。
他低下头,在温听檐颈脖处闻了一下,声音有点哑:“你流血了吗?”
屋内都是一股子水木香,伤口也已经好了,温听檐不知道应止到底是怎么闻出来的,这人狗鼻子吗?
他沉默了下,静静说:“用了一滴当阵眼。”
“其他东西不能用吗?”应止勉强地扯起一点笑容:“储物袋里面应该还有很多法器,实在不行”
应止的声音还在继续,他的语调很轻,不像是责备,而更像是一种无措。
温听檐看着对方被黑发掩着的眉眼,突然想起了好多年前的一件事情。
那时他的手臂受了一点伤流着血,本来打算等伤口自己愈合,却被应止给发现了。
一条不长的伤口,吓得应止直接在他边上不敢动了。他惊慌地喊温听檐哥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下次要小心一点。看起来要掉眼泪了。
当时自己是怎么做的来着?
温听檐在记忆里找了一下,终于翻出了后续。
温听檐像当年一样抬起手,捏住了已经长大的应止的脸颊,语气平静道:“知道了。”
应止在第二天就如约去剑峰找明信去了,临走之前告诉温听檐有事情记得传音找他。
屋子里面就剩下温听檐一个人,他摊开了之前领取的永殊宗地图,看了一下各个地方,最后视线停留在了藏书阁。
简单记了一下路线,他就收起了地图,往藏书阁的方向去了。
永殊宗不愧是赫赫有名的宗门,仅仅是藏书阁就已经大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温听檐凭着自己的弟子令牌进入了藏书阁,里面的人不少但却很安静,没什么人说话,即便开口也是轻而再轻。
里面的典籍根据类型被放在了不同的楼层,上至功法秘籍,下至八卦轶事,毫不夸张地说,你可以在这里找到任何想要的。
温听檐扫了眼医学典籍的楼层,走到了对应的传送阵处,一瞬间便被传送到了四层。
因为是短距离的传送,所以他出来时也并没有什么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