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男人越来越烫的体温,腰上是男人越收越紧的手臂,“见多识广”的谢欣怡心中突然起了想法却不敢相信,只能默不作声,打算先暗中观察看。
一夜担惊受怕早上很早就醒了,心下有了打算她就找机会跟男人接触,边接触边暗戳戳观察。
之前没往那方面想,结果一观察吓一跳。
从早上挤好的牙膏到吃饭时摆在她面前的油条,还有晚上偷摸温暖她脚心的手
谢欣怡倒吸了口凉气,在第八次抓住假装无意看向她的男人后,突然开口:“我们回去后还是请高团长来家里坐坐。”
顾屿本来在劈柴,闻言转头蹙眉,“请他干嘛?”
“妈不是说了吗,人救了顾颖又一个人在这边。”谢欣怡故做随意的解释,“一个人过年难免有些孤单,请到家里热闹点。”
之前提到高何时,这男人就阴阳怪气的很,一开始她还以为是男人心里对人有成见,怎么也不会联想到吃酸醋上。
吃莫名其妙的酸醋,问题他还不说。
他不说,谢欣怡当然就以为他是真对人有成见,而眼下熟悉的阴阳怪气再起,自然对付的话也得不同。
谢欣怡看了眼院子里正守着谢欣欢编竹笼的顾颖,若有所思道:“妈有心想撮合顾颖和高团长,我们作为哥嫂也该给她们创造点机会。”
“你想给他们创造什么机会?”
男人放下手中斧头,再也憋不住开口,仍是那股熟悉的味道,不屑中带着阴阳,初听不察,如今却是了然。
谢欣怡继续装糊涂,“还能创作什么机会,当然是了解的机会,人高团长条件那么好,想招他当女婿的都要排长队,妈说的没错,我们就该先下手为强。”
“招他当女婿的都要排长队?”
男人沉眉重复,跟谢欣怡想象中一样,顾屿的关注点根本没在自家小妹的终身大事上,而是关注她谢欣怡是如何评价高何这人的。
见她不仅夸对方条件好,还说好多人都想招他当女婿,顾屿连柴都不劈了。
谢欣怡继续装瞎,“咋不排长队,你想想看,家里住大院,人又有本事,长的帅还是个上进派,这样好的一个人,谁家不想把女儿嫁给他?咱们都算保守的了,只叫人到家里来吃饭,这条件要换做是我,早就”
“早就什么?”男人声音彻底沉了下去,见谢欣怡越说越离谱,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侵略,“换做是你,你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谢欣怡看了眼干吃醋话不自觉变多的男人,憋着笑意回道:“这么好的结婚对象,当然是上赶着跟他套近乎,给人留下好印象,然后再软磨硬泡加深了解”
都不等谢欣怡说完,男人就抄起一旁的斧头“啪”地一声砍在了木桩上。
木桩被劈出一个坑,吓的对面刚准备出门的徐文霞紧急收回了刚迈出来的腿。
谢欣怡继续憋笑,没注意到这一幕的男人随手捡起根柴火接着又是“啪”地一声巨响。
脸是从未有过的冷,动作也是从未见过的气愤,可以确定,这人的确在吃她和高何的醋。
不然以他的细致,怎么可能没察觉到她的反常。
她不是个轻浮的人,跟她结婚这么久,顾屿不可能不知道,无论她多么喜欢一个东西,永远都不会上赶着,东西如此,人更是如此。
况且刚才她说的那些话,若照男人平日的细心,一定会发现她是把顾屿换了个说法套在了别人身上。
大院子弟,住洋房,吃细粮,人长的帅还是个上进派,这不正是谢欣怡当初同意嫁给他时看中的条件吗?
眼下换了个人,顾屿就听不出来了,这不是被她乱了阵脚是什么。
对她有意思,却不长嘴,难怪在跟谢婷婷离婚后就一直单着。
活该!
谢欣怡最讨厌不长嘴的男主,虽吃惊这一世的大佬竟对自己起了意思,却还是做不到立马倒戈。
这男人不是不爱说话,还老是阴阳怪气吗?
那就等他自己在那儿生胖气,让他生,好好生,最好气的这辈子都不跟她说话,省得她担惊受怕,生怕一个不慎就得罪了未来大佬,一直活的小心翼翼的。
谢欣怡没心没肺,不会在一件事上纠结太久,更不会在知道大佬对自己有意思后就上赶着去巴结。
她不是那样的人,自然做不出那样的事。
见顾屿还在那里拿柴火出气,她止了话题后便转身去厨房帮谢母打下手去了,再出来,就见男人身边就多了个人。
“妹夫,你快去旁边歇着,哪能让你干这些粗活。”
谢建民从顾屿手里接过斧头,边抱怨边四下搜寻着什么,“谢欣怡那死丫头呢,怎么不见她来干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