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死丫头是不是在地上铺了钢筋,她刚一摔下来,屁股就‘咔’地一声,然后她就一动不能动,动就疼,动就疼。
现在别说是扑上去打人,你就是让她站起来都困难。
王金枝坐在地上气的牙疼,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赢,没办法,只能撒泼打滚。
“老三呀,我的儿呀,你在天之灵好好看看你媳妇吧,你看她把孩子都教成什么样了。。。。。我一把年纪还让孙女欺负,我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就让我死了吧,娘这就来陪你,老三呀。。。。我的老三呀。。。。。”
老太婆七十多了,精神头却是足的很,特别是她尖锐的声音带着哭腔,简直就是个惊天大喇叭。
她一边哭,一边骂,话题全在谢欣怡死去的爸身上绕,最后没把自己儿子哭来,倒把对面的徐文霞和隔壁街坊邻居给哭了过来。
“妈,你这是咋了?”
徐文霞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又看看不该出现在屋里的谢欣怡和满脸欲言又止的谢母,当下反应过来后就厉声讨伐道:“你们对妈做了什么?”
声音之大,态度之愤慨,问完后还不忘蹲下去查看谢老太受伤情况。
好儿媳的姿态拿的标准,倒衬得一旁袖手旁观的李季云母女很是无情。
闻声而来的街坊乍一看,还真以为谢欣怡一家真对谢老太做了什么,当下便有人小声议论。
“再大的事,孙女也不能动手打自己奶奶吧。。。”
“对呀,看奶奶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扶一下,亏我从前还觉得谢老三闺女懂事。。。。。”
“懂事?哼,我听说她前段时间还抢了堂姐的娃娃亲对象。”
话一句比一句难听,见人们连谢欣怡抢堂姐娃娃亲对象的事都说了出来,李季云哪受的住,连忙委屈解释,“二嫂,你误会了,是妈她自己摔倒的,真不关我们事。”
“不关你们事,那妈为什么躺在你家?”
问完谢母,徐文霞又调转矛头看向谢欣怡,“还有你,你说你不好好待着婆家,跑娘家干什么来了?”
“回来不说一声,还尽给我们添乱,整天就知道作,作的我家婷婷连娃娃亲对象都让给你了,还不满意,非逼着你奶去死是吧?”
先是质问,后是冤枉,现在又颠倒黑白,道德绑架。
要论以假乱真的演技,徐文霞要称第二,这世上就没人敢称第二。
周围的人渐渐被她调动起情绪,谢母更是在她的节奏下成功被带偏。
只有谢欣怡,安静站在窗边,看着女人那张香肠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然后在徐文霞第二次提到婚约之事时,一针见血地问道:“婚约书上不是要写男女双方的名字吗?谢欣怡和谢婷婷区别那么大,就算我能抢堂姐婚事,省城顾家也不可能傻到娃娃亲对象是谁都分不清吧?”
谢欣怡回来是接谢母和小妹去参加自己婚礼的,本不想节外生枝与这些人纠缠,奈何这些人没事找事非要自己往枪口上撞,还故技重施想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她可不是软弱原身,怎么可能惯着。
徐文霞不是要拿婚约说事吗,那她就撕下他们一家伪善的面具,让大家伙看看到底什么是恶人先告状。
她连用两个反问,问的徐文霞呆在原地‘你你你’‘我我我’半天,完整话都说不上一句。
围观的街坊听了她的话,再看看徐文霞的反应,又开始墙头草,纷纷倒向谢欣怡这边。
“我就说嘛,谢老三家孩子看着就不像是会做出抢人婚事这事的人,你们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