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吗?”周悬查了一圈,确认无人偷听,果断问了出来。
杨笛衣明白过来,“你指的是赵大夫所言?”
周悬无声默认。
杨笛衣便笑起来,“五五分。”
虽然听上去言辞恳切,但其中还是有漏洞的,他当年进入永宁堂时,应该还只是个小大夫吧。
以血肉入药此等违背纲常伦理、不为世人所容之事,谢无药怎么可能说重用就重用他,太过轻易。
“我也不信,”周悬听时便觉不对,后来问他儿子去向,他虽答得快,但压根没有说具体,“在离开之前,得再找机会,去探探他。”
鸢心确实去给沈洛华送东西去了,是一些她常用的随身之物,那日两队车马分的急,有些忘带走了。
“小姐?”只是刚一进门,鸢心就瞧见沈洛华似乎在出神,怔怔然望着窗外。
鸢心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小姐可是上午被吓到了?”
“不是,”沈洛华微微摇头,看向鸢心,“你怎么来了?”
“您的一些随身之物,我给您送来。”鸢心将怀中东西取出来整理好放在桌子上。
沈洛华看过去,是她常用的熏香、头油或一些脂膏,每一件都称得上精致,价值百金,而这不过是她一个多月的用量。
沈洛华沉默半晌,“带回去吧。”
“小姐?”鸢心愣在原地,这些往日不明白沈洛华发生了什么事。
“以后不用这么多了,你拿回去,放好吧。”沈洛华似乎不欲解释,只说让鸢心带回去。
鸢心只好收起来,原封不动又带回驿站。
回去时,杨笛衣见到她抱着东西去又抱着回来,不免多问几句,“拿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