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长眼的,想抢劫,或者看上了这个长得还不错的人族,想抢回去。
当街被揍成了肉酱。
据说维里斯是面带微笑,什么话也没说,只一味地砸着手上的鲁特琴。
硬生生把一个躯体分离还能活的魔族砸死了。
按道理说这样的事情,维里斯肯定会遭到追杀,但是这一次维里斯似乎不打算低调了,来一个他杀一个,来一群,他握着长笛,居然拿着那长笛当法杖用。
也不尽然,听说他用长笛一指,魔法阵就飞了出去,然后又握着长笛捅魔。
长笛并不锋利,魔族防御很高,他手劲很大,在旁人惊恐的目光中,硬是把长笛捅到了那魔族的脑袋里,搅拌数下,才拔出来。
这能怪维里斯吗?这是那群魔族先招惹他的。
裂沙城往南,就是遗忘地下塔,再是渔人墓。
到了渔人墓,弗洛狄恩就彻底失去了维里斯的消息——除非他主动询问。
倒是南方人类的消息断断续续地传来。
弗洛狄恩在自己的裂沙城无所事事,时不时让手下去人类的地盘买些时兴的小说回来翻阅,觉得这些人写的竟然也不必格兰瓦差。
又一年过去,弗洛狄恩忽然听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
前不久魔法师联合工会宣布,去年的魔法师人数比起前年暴增了近一半。
但是,众多魔法师的等级,并没有新的突破。
等级越高,越难突破。
征讨南方的战争在半年后结束了。
储君伊桑几次命悬一线,被新晋九阶魔法师墨菲救了回来,两个人成了好友。
回到王都,伊桑去祭奠了自己的父王。
然后去见了国王陛下。
洛瑟兰看着座下面容坚毅不失英俊的年轻人,眼神恍惚了一下,好似看见了什么熟悉的影子。
他很快回过神来,露出高兴的表情,说今晚要举行宴会,庆祝伊桑的回归。
大教廷也派人送来了贺礼。
宴会举行到了很晚,参加宴会的贵族和功臣们被醉醺醺地抬回了家,但是国王陛下很早就离席了。
大教廷深处一处露天亭台上。
西尔万默默给洛瑟兰倒了一杯酒,维里斯坐在旁边略高的石椅子上,抬手拨动琴弦,清风明月,酒气飘逸。
“伊桑那小子长得越来越像我的好储君了。”洛瑟兰一杯杯喝着,声音万分惆怅。
他以为过去了几百年,自己早就忘记了那个儿子的模样。
可那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忘得了。
实际上,现在的每一代王室,往上数,都算洛瑟兰的直系。
西尔万没有说话,好似一个倒酒机器,倒是维里斯笑了笑:“你不应该高兴吗?”
“高兴和难怪并不冲突。”洛瑟兰叹了一口气。
他看向维里斯:“你去魔王林这么久,有眉目吗?”
维里斯低头敲了敲琴身,发出清脆的声音,嗓音平淡:“没有。”
“再过一段时间,就安排阿诺德他们出发吧。”
洛瑟兰没说话。
这些年他忙的晕头转向,早就把那什么勇者忘得一干二净了。
偶然想起来的时候,派使者去送温暖,为了防止自己又忘记,干脆让使者每隔一段时间就去送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