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皇帝沉迷炼丹之后,已经常年不上朝,更别提处理国事。大岚国力日渐衰微,边疆小国蠢蠢欲动,只要情形一日不发生扭转,总有一日会发生纷争。
到那个时候……
谢念眉头皱得更紧了。
谁知道谢昊宇谢广玉那两个蠢货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即便是为了自己和谢告禅的安危,也应该早做打算才是。
谢念放下笔,门外忽而传来激烈的叫嚷声。
“谢念!谢念!你是不是在里面!给我滚出来!!”
谢昊宇的破锣嗓子像是要将整个东宫震翻天,谢念望向门外,果真发现有两个人影:翁子实稳稳当当站在门口,不让谢昊宇进去。
“四皇子殿下,此为东宫,不得擅闯。”
“用得着你说!我来找谢念,又不是来火烧东宫的!放我进去!”
翁子实声音不变,连脚都没有动一下:“殿下恕罪。”
谢昊宇气得吱哇乱叫:“你敢拦我!”
“职责所在。”
谢昊宇开始哇哇大叫。
“谢念!你个怂货!躲在东宫里不出来,算什么男人!”
谢念向上推开窗,半靠在窗沿处,目光落在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谢昊宇身上。
他一手托着腮,盯着谢昊宇,没说话。
这是一个居高临下的角度,谢念半垂着眼,眼睫乖顺而靡然地落下去,眼神却冷静,一眨不眨地,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谢昊宇。
谢昊宇恼羞成怒:“你看什么呢?”
谢念不急不缓地开口:“看四哥准备怎么证明自己是男人。”
谢昊宇:“?”
谢念收回手,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窗沿:“反正这里也没别人,四哥心雄万夫,不如脱了亵裤,让我和翁子实看看你是怎么当的男人。”
翁子实在身后悄悄给谢念竖大拇指。
谢昊宇一下子退也不是,进也不是,脸红得像是煮透的虾,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你在说什么东西!”
谢念故作惊讶:“难道四哥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立即捂住嘴,摇了摇头:“对不起,四哥,我不该戳你痛处的。”
谢昊宇气炸了:“你有病吧!!!”
“没关系,四哥,”谢念根本不管他死活,温声安慰,“月有阴晴圆缺,人生常有憾事,四哥不必太过在意。”
谢昊宇脸都发绿了,哆嗦着伸出手,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念恍然大悟般,又补充了几句:“我不会让翁子实说出去的,四哥大可放心。”
他故意加重了“说出去”几个字,翁子实立即了悟,朝着谢念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谢昊宇快被气得背过去了。
连着怼了好几句,谢念顿感心气通畅,连这几日的郁结好像都跟着消失了。
他拍了拍手:“翁子实,送客。”
“是。”
刚要放下窗,谢昊宇才从心梗中缓过来,想起自己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谢昊宇脸色铁青:“谢念!你别太嚣张了!当真以为我现在治不了你吗?”
谢念语气懒散,手上动作未停:“是吗?我好怕啊。”
谢昊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