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起一如既往的笑容,谦逊又温顺地同在座的各位长老问了个好,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下带着禅院甚尔坐在了五条悟的旁边。
准确点,是五条小姐坐在了五条悟和禅院甚尔的中间。
“五条瞳,你明知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长老们最中间的老人开口了,这是五条家的会议室,照理说任何不属于五条家的人,是没有权利进来的。
“原来我是闲杂人吗?”
明知故犯的五条小姐状似无害地笑着,“那我是不是得出去呢?可是长老们又说有事要邀请我回来呀。”
故意曲解话语含义的她以一种委婉的方式把这句话打了回去。
“不,你不是。”
“可你身后的禅院家小鬼是。”
“五条家也没说不让带家属吧。”
禅院甚尔没事人一样耷拉着眼皮,压根不在意落在他身上那些如同针刺一般的目光,他问了五条小姐一句,“五条家有这条家规?”
“没有。”
接上这句的,不是谁,正是从两人落座后便一言不发的五条悟本人,他依旧看也不看禅院甚尔一眼。
“那么,在座各位还有疑问吗?”
五条小姐笑眯眯地补上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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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家的会议总是和繁琐沾边。
一群烂橘子老古董叽叽歪歪的说着五条小姐不爱听的废话,还得动点脑子才能敷衍住他们,所以她很不喜欢这间屋子。
本以为五条家的人叫她回来还能想出什么新招式,结果还是一样的废话,一样的听了想睡觉。
换汤不换药的模式。
五条小姐笑容不变地在心里大声哔哔家里烂橘子的破事真多。
在心里大声哔哔家里烂橘子破事真多的五条小姐遭报应了。
先前还说得可以的矛头一下对准了她,统一言论,五条家养她这么久,是时候为了家族的繁荣昌盛做出贡献了。
五条小姐:贡献?什么贡献?贡什么献?
有长老把一沓资料甩她跟前了。
所谓的为家族的繁荣昌盛做出贡献,指的就是……
五条小姐睁开眼睛,随意地划拉了几下资料,笑容逐渐扩大,“订婚?”
五条悟:“……?”
禅院甚尔:“……??”
他们美名其曰早在五条小姐幼年时就曾想过让其结下姻亲,却无奈被当时的五条小姐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作为借口堵了回去。
再加上此时的她确实是五条家唯一的六眼,这才就此作罢。
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她不再是唯一的六眼,比起重伤濒死后又明显不亲近本家的她,显而易见,看起来还被本家握在手里的五条悟才会是那个被着重培养的人。
当然,你要五条家放弃这么一枚好用的棋子那也不可能,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们很看得开,这上面的男性,全都是五条家的旁支亦或者或多或少有点关系的人,只要到时候五条小姐听话嫁了他们……不怕拿捏不住她。
再大的叛逆之心也会随着这座牢笼而逐渐消磨,被无声瓦解,驯服。
至于五条小姐拒绝,那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都敢把禅院家的人领回家了,那还怕什么?再怎么样也比她真的让禅院家那个无咒力小白脸倒插门入赘来得好啊!
至少那一大沓资料上的男的,都是五条家的人,就算以后结婚,也不是没可能再生个六眼出来。
可跟禅院家的天与咒缚一块,那要能生出六眼才有问题了!
他们还想着以后再来个六眼组团凑个麻将桌维持五条家多年屹立不倒的权势与地位呢。